“阳哥,阳哥…我呢,咱们是朋友!”黄毛不甘心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腿!”齐老三盯着那消失在人群中的三道背影,身体渐渐颤抖。
刘飞阳仍旧见不改色走在最前方,走到楼梯的时候那些“新娘”已经不再站成一排,而是扎堆的在台阶下方,原本还有小声议论,可看到刘飞阳出来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有些眼神躲闪、有些眼神爱怜,她们在这里工作最长的已经两年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不借助外力出来。
“新娘”看到那身影从台阶上下来,好似自己的新郎来接自己一般,面带潮红,身体不禁生出一股燥热,隐隐有些难耐。
三人在注视下走出门口,停车场上穿着制服的人员看到他们都一阵面色尴尬,上面的事已经听说了,不知该不该像往常一样过来询问。
“开车来没?”刘飞阳脑中有些眩晕的问道,被夜风微微吹拂,抬手搂住赵如玉。
这妮子能感受到他的重量加在自己身上,心里好像明白一些,越发的觉得这犊子与常人不同。
“我开车来的,在那边…”古斯雨也不会想他是在占赵如玉便宜,面色凝重的说道,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地方。
“别慌,别跑,慢慢走!”刘飞阳忍不住提醒道,目视前方,靠着最后一股毅力行进,别说其他人,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刚才发生的如做梦一般。
他不说还好些,古斯雨听到这话险些脚下一软坐到地上,出是出来了,以后该怎么办?
终于走到车旁,打开门坐进车里,这犊子顿时开始剧烈喘息,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干心里没谱的事,在里边打起来,他有信心干翻几个,但绝对不能出来,在夜场的经验告诉他,一旦有人闹事,坐的最稳的人绝对不能乱动,这种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精神病,第二就是真有背景。
“你没事吧?”赵如玉看他呼吸急促,伸手拍着他胸脯。
“没事,就是裤衩子湿透了!”他言语粗鄙,却带着玩笑意味。
“我给你洗…”赵如玉埋怨似的重重拍一下。
然而,他们现在是走出来,可作为惠北市大枭的面子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人刮去一层。
办公室里,齐三爷脸色越发阴沉的坐在办公椅上,螃蟹站在他对面。
“我跟他交了下手,反应很快,如果我俩打到一起,最多四六开,我四他六,面孔也陌生没见过,还穿着商务装,应该是来开会的”螃蟹再次解释,他心里也憋着一股火,可现在这个时间点上,聚集的不是惠北市的人,而是整个华夏甚至于亚洲的经济大鳄,组织官方也都是天上的人物。
“老了老了,少了年轻时候的冲劲,给我查,如果那小子真的有背景就算了!如果就是空有一副硬拳头,乱棍砸死…对了,连带着他带走的两人,不,两个家庭,一切灭掉!”齐老三终于展现出他大枭的本质,杀伐何其果断。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齐三爷对那帮富家子弟说,说不定真有胆小的跪倒地上在几百号人眼前爬出去,原因很简单,这年头只有极少数的手机有拍照功能,在这些顾客里有没有还得两说,大家谁也不认识谁,谈不上丢多大脸,况且被齐三爷逼的像狗一样爬的大有人在,成名多年的老炮都当众跪下,更可况靠父辈才能来这里消费的子弟。
然而,刘飞阳跟他们不同,这犊子不是不能下跪,他下跪的次数多了,在父母的灵柩前跪了几天几夜,作为刘家人,每个来宾给父母烧纸都得叩头感谢,父母走的第一年,地里干旱的时候还曾半夜跪在炕上问老天什么时候下雨。
只不过,无缘无故他还没弯下过膝盖,就连腰都未曾弯下。
听到齐三爷的话,莫名其妙的摇摇头,闭上眼睛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
围观的人在螃蟹时期还敢交头接耳议论,此时是齐三爷亲自坐镇,即使心中感慨那犊子的样子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却也不敢开口,只能用两只眼睛看着。
螃蟹在观察刘飞阳的一举一动,社会上想走到齐三爷身边的人太多,能走进来的太少,能让三爷亲自开口的更是从未有过,不过他心里有种预感,这人绝对不会点头,甚至有可能反抗,所以必须严阵以待。
就看,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齐三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开个三流酒吧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么?”
“这么说你是尊大菩萨喽?”他不温不火的反问。
“大菩萨不敢说,只是在帝都玩过,某个跟这里规模相当的夜场墙上有我的照片而已!”刘飞阳也向后一靠,一副请他走都不走了的样子。
此言一出,就连赵如玉那双三角眼都开始放光,她并没听过刘飞阳讲过这段历史,心里本能的不相信,不过听他语气,竟然开始将信将疑。
“大城市与这里不一样,阴沟里翻船的太多了…螃蟹,给我揍!”他脸色不变,可话已经尖锐的多。
果然,螃蟹闻言再次提起橡胶棍,二话没说的直奔刘飞阳脑门上砸去,速度奇快,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
赵如玉已经抬起手捂住嘴巴,担心自己尖叫出来。
“嘭…”力道奇大,声音激烈。
然而,这一滚并没砸到刘飞阳脑袋上,而是一偏,直直落在肩膀上方的沙发靠背,能看到沙发被打下去一道凹陷,螃蟹和齐老三配合多年,真大假打,打的重或轻,已经不用眼神交流,听语气就能发现端倪。
这一棍子下去,刘飞阳仍旧纹丝不动,对身旁的棍子不理不睬。
这一瞬间,他的淡定在配上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脸,无疑成功的把那些想要勾引齐三爷的尤物转移到自己身上,小女孩眼中迸发出莫名的崇拜,有背景、有能力,勾搭上他还愁飞黄腾达。
“呵呵”刘飞阳嘴里泛起一阵冷笑,看向螃蟹“我记得我问过你一次有完没完?”
迎上这目光,螃蟹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权者、贵人、流氓,他仍旧没分辨出眼前这人属于哪一阶级,转过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的询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