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见他不说话,走下来说道“用你的钱买的,好看不?”
她说完,在地上转了个圈,能让人忘记烦恼忧愁。
走到录音机前,伸手摁下播放键,这录音机是家里除了电视唯一的大件,还是她父母在世时买的,很大,大约八十公分长,通体漆黑,得有二十几斤重。
里面传来一位有磁性的男声“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
安然跟着音乐翩翩起舞,曼妙的舞姿除了幼儿园那些小朋友之外,门口的犊子是第一个欣赏到的。
她像只天鹅,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就是灯光,房间就是她的舞台,秀发摆动、裙摆起舞,她不是寂寞的舞者,因为台下有心爱的观众。
动作优雅,身姿婀娜,舞步轻盈。
她跳着跳着,跳到刘飞阳面前,一手拽住刘飞阳的手,硬生生给他拽到舞台上。
这犊子不会跳,像是根木头一样站在中间,安然一手搭在他肩膀,昂起白皙的脖子,脸上永远都是“面对生活的笑”
歌曲欣赏不来,舞蹈也欣赏不来,但他能欣赏的了安然,听见音乐声渐渐变小,非常粗暴的弯下腰给安然抱起来,放到炕上。
安然望向他的眼神顿时有些迷醉,呼吸急促,脸上快要滴出血来。
“你知道刚才的歌叫什么名么?”
“光阴的故事”
“对”
安然点点头,随后闭上眼睛。
张晓娥确实吃饭了,喝口粥吃一口咸菜,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抬起头,偶尔会掉下两滴眼泪,安然会尽快把纸递过去,这顿饭吃的很漫长,从天黑到天明,再到第一缕阳光从两片窗帘中间缝隙斜射进来。
安然把窗帘拉开,是早晨的味道。
张晓娥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竟然会坐下来,并且能吃出咸菜是咸的,像是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受力点,自己这拳也变得毫无意义。
放下筷子时她才抬起头看向安然,这是一张她见到第一眼时都觉得清纯的脸,想不通这张皮囊下究竟蕴含着什么,如果放在学校里,有男孩喜欢她这样清纯的,自己能用妩媚妖娆把爱意夺过来,可现在竟然再也生不出一点怨恨。
由心而生的感觉:他俩是绝配,他俩才是绝配。
“天亮了,我走了”张晓娥缓缓说出几个字。
“让飞阳送你?”安然笑问道。
张晓娥闻言,看了眼。
安然能坦然面对,可刘飞阳不能,这犊子谈不上宰相肚里能撑船,但也绝对不是小肚鸡肠,只不过总觉得有些别扭,再加上二孩的离开,可以说是他活到现在为止的重大败笔。
“不用,一切都是命”张晓娥眼皮已经水肿。
说放下,绝对是没放下,心里渐渐涌现出一股罪恶感,觉得如果自己再继续纠缠下去就是罪人,这在她二十多年的岁月里是从未有过的,以往无论她打人、骂人或者站在大街上,把捧着玫瑰花向自己求爱的男子狠狠踹翻在地,也从未有过。
“祝你们幸福”她站起来之后,免不了俗套的说道。
“你去送送”安然推了下刘飞阳。
刘飞阳这才有勇气看向张晓娥,他不是傻子,也有拎着两颗假头就敢闯入赵维汉家的魄力,面对情啊爱啊,也没也没迂腐到榆木疙瘩的地步,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问题,短暂犹豫下,还是站起来。
张晓娥并没过多客套,也没怀疑安然的用心,如果再把这个举动理解成示威,那就太过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转过头,没有多少精气神的看向前方,推开门,缓缓走出去,刘飞阳走在旁边,推开外面的门一股清气涌进来,把这股清气呼吸到肺里,整个人都会感觉清明的多,她转头看了眼太阳,被阳光刺的不禁把眼睛闭上,可以说,这个女孩跟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上天莫大的恩赐。
比安然矮点,也得在一米六八左右,走进村里会让坐在村口石头上的老大爷,产生小伙子的冲动,她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