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钱亮听着这挑逗的话,却身体绷的笔直,僵硬到一动不敢动。
“呵呵”柳青青又是一笑,把刚刚放上去的下巴拿开,向后走一步,两人紧紧靠在一起的身体也分出缝隙。
就看柳青青的右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不大,只有几厘米长,却很精致,更像是工艺品,握在她纤纤玉手上更像被人参观的展览品,没有杀伤力,很有艺术观赏性。
可钱亮却丝毫不怀疑那东西的杀伤力,只要用力往前一刺,父亲想要抱孙子的美好愿望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实现,脸上也不再是亵渎,而是颤抖,泛着寒光的匕首让他回到现实,已经害怕了,刚才的一股火气冲上心头,差点忘记这个女人是用身体挡过砍刀的。
他战战兢兢的看着站在对面的毒蛇,一股无力感和委屈涌上心头。
“小冤家,跟我走啊?”
柳青青并没任何变化,还是充满诱惑的挑逗。
“青…青姐,我错了,你饶了我行么,我再也不敢了,刚才就是一时冲昏了头脑,对不起”钱亮变脸比变天还快,他知道这条毒蛇什么都能做出来,没有必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抗住那尖锐的匕首。
况且,自己再低三下四也没人看到。
“不走么?”她又问。
“不走!”钱亮忙不迭的点点头。
柳青青又呵呵的笑起来,使劲把匕首往上一顶,钱亮感受到力量,瞬间夹紧裤裆,站得更加僵硬几分。
“那我走了?”
钱亮看着,不敢应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掉下来。
她缓缓收回匕首,留给钱亮一个我在等你的眼神转身离开,迈着她独有的模特步,鬼魅一般的出现,又逐渐融于黑暗之中。
钱亮垮了,精神防线一而再,再而三的崩塌,已经没有任何信念可言,他垂头丧气,站在零下三十几度的寒夜里,那高领毛衣也不能让他温暖,他松散的手掌开始握紧,慢慢攥成拳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
“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都在欺负我!”
柳青青出现的不早不晚,拿捏到前方那犊子正好不会回头,地上的畜生恰好没爬起来,鞋底是踩在地面,考虑到有脚的温度,也会在零下十几度,她心疼蛤蟆却不会怜悯钱亮,在她心里,把女人拱手让人远远要比蹂躏女性来的可恶的多,狠狠的用脚抿了两下。不算为刘飞阳出气,只算是发泄自己的不满。
在脸蛋接触到地面的一刻,钱亮半边脸已经麻掉,皮肤里面的血液都快凝固住,很疼,冻得生疼!
“操你大爷,你是谁,别让我起来…”
作为银矿去说的出名拍的上号的公子哥,被人在夜里踩住脑袋,传出去更是没脸做人,该有的脾气一点不少。
柳青青俯视着他,就好似俯视蝼蚁一般,自己因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走过来,又为什么心里有股无名的火,睿智如斯的青姐也无法解释清楚,她不出声、不言语。
钱亮能看到如定海针神矗立在眼前的鞋跟,很长很细,只有妖艳的女人才的能驾驭的了,再闻到那香气,已经确定这是女人,他抬起手,不老实的摸在柳青青圆润诱人的小腿上,带着半挣扎半亵渎的意味。
“臭婊子,趁我不注意给我踩下面算什么英雄,有种你把我放开,奶奶的,看我给你给你摁倒雪地里”
“好啊”
柳青青嘴里生出一股玩味的笑,在她眼里只懂得在身体上征服女人的男人,永远落得下乘,就和野狗宣誓主权一样,只会骑在对方身上晃动。把脚从钱亮脸上拿下来,对钱亮的轻浮没有反感没有享受,眨眼间已经忘记。
钱亮瞬时坐起来,好在脸没冻到地上,当他看到柳青青那高冷到冰冷,玩味到乏味的脸蛋,呆若木鸡,他怕蛤蟆也害怕柳青青,这些在人们最称之为游走在社会边缘的人,他统统畏惧,眼睛眨了眨。
尴尬道“青…青姐,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要给我摁在雪地里?”柳青青一手勾在钱亮下巴上,给抬起来,又道“零下三十几度的天,不怕冻阳痿了么?”
钱亮认识柳青青并不是这三年两年的事,在十年之前,甚至十五年之前,就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两人是校友,青青比他大两级,小学时候他就知道大两级有个漂亮姐姐,不过那时候情窦还没开,也不知道什么叫喜欢,等到柳青青小学毕业进入中学,十三岁的钱亮终于一抹大鼻涕,也成了做梦大军一员。
当然,对柳青青是欲,对安然是情。
柳青青看钱亮那五味杂陈的脸蛋,突然笑出来,笑的异常开心,那股并冷劲并没消散反而愈发浓烈,在这漆黑的矿厂区小路上,悠然飘远。
钱亮看她笑的前仰后合,低头咬了咬牙,靠着一点愤怒和三两酒劲。
心里的恶虎终于激发出来,恶狠狠的问道“青姐,有那么好笑么?”
柳青青察觉到他情绪不对,笑声戛然而止,不过并没害怕,反问道“怎么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