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被岁月过多眷顾的脸蛋,那还算紧致的身材,还有那一具常年包裹在衣服之下,赤条条的身体。
他从炕上蹦下来,翻出刘飞阳的旱烟,紧张兮兮的卷了一支。
“滋拉”
用火柴点燃,吸一口被呛得剧烈咳嗽,可越是咳嗽,他就越想狠狠的吸,最后脸色被憋得通红,气的把烟扔到地上狠狠踩灭。
“麻辣隔壁的,憋的慌,真他娘的憋得慌”
嘴里气鼓鼓的咒骂一句,随后站起来,没有任何目的,居然鬼使神差的走出门,来到门外,他只穿了一件毛衣,根本无法扛得住凛冽的北风,可奇迹的是,居然没感到寒冷,身体里隐隐还有股热气在上升。
这小犊子终于难耐,咬牙走到墙根,看着那扇反光的玻璃,他知道那里面有个女人正坐在炕头上,可能做着某些不能让外人看到的事,他越是这么想,身体变得越热,呼吸开始变得不匀称,开始把目光放到这院的地面上,寻找有没有张寡妇蹲地撒尿的痕迹。
终于,他眼睛死死锁定一处,那里的积雪好像有点薄,只是被风吹上去的雪粒。
眼睛开始喷火,嘴里也变得口干舌燥。
“干他大爷的,死就死,还能吓死谁咋地!”他那扎枪捅三虎子那股虎劲又上来了,完全不顾及后果,双手搭在墙头上,猛然用力,骑上墙头。
“嘭…”
身体稳稳的落到院里,低着头,快步前进,走到门口伸手抓住门把手,拽开门走进去,这小犊子现在已经进入忘我状态,随后一把推开内屋的房门,冲着坐在炕上的张寡妇,没有半点犹豫的瞪眼喊道。
“张姐,我要跟你睡觉”
梳妆台、墙壁镜、实木柜、红唇彩。
这就是曹武庙心里担心的柳大美人闺房,可以说简单朴素,与她华丽丽让人沉迷的外在不想符合,好在收拾的干净一尘不染,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还有她身上胭脂红玫瑰香的气息渲染房间,隐隐有些莲池中盛开玫瑰的味道。
这里是县里第一批试验点,集中供暖,所以生炉子取暖这些繁琐的活并不用亲力亲为,上午的时光可以说枯燥乏味,尤其是没了张腾这个癞蛤蟆更没人侵扰,这房间里没电视,她躺在床上。
正如她所说:我是女人更是个小人,得罪了我,定要跟你纠缠不休。
刘飞阳那个犊子是她看重的不假,可以说在魄力、杀伐等宏观层面,能力、力量等微观层面都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点燃一支万宝路放在嘴里,完美的身形轮廓加上躺在床上散发出来慵懒气息,如果这房间里有个男人冲进来的话,怕是要冒着杀头危险也要快活一次。
穿的很少,只有一条睡衣,并且除了睡衣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其他杂物,某些部位的若隐若现怕是流动而过的空气都在想入非非,吐出来的烟雾,也都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身体。
这几天并没动作,也没刻意去惊扰那个犊子,她知道什么叫不疯魔不成活,更知道什么叫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她看着飘散在自己上空的烟雾,仿佛出现刘飞阳的轮廓,那天从芙蓉庄园走出来的身影历历在目,那挺直的腰杆让她又爱又恨,以前的张腾有这个腰,可都在平淡无奇的日子里渐渐弯下去,最后的纵身一跃站起来,也只是在某些人眼中站起来。
柳青青嘴里平淡的笑了笑,缓缓坐起来,眼睛看着自己纤长白皙,并且几乎裸露到根部的大腿,嘴里自言自语的骂道“小犊子,如果让你弯下腰,骑在我身上又有何不可?”
把烟卷放到嘴里,重重的吸了两口,眨了下令人着迷的眼睛,把还剩下半截扔到旁边烟灰缸里。
好似又坐到张腾车里,眼神变得有几分迷离,足足愣了五分钟过后,她才回过神从床上下来,原本在腿根部的睡衣,滑落下来遮挡住她的大腿。
在古人认为,脚是女性最重要的部位,即使夫妻之间也鲜于暴露玉足,此时她毫不吝啬春妍般足肤,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踩在露趾的拖鞋上,坐到梳妆台前,拿起唇彩在自己嘴唇上精心涂抹。
女人,好像所有的女人,在床上或是温柔或是狂野,但在这镜子对面,都会露出最温柔女人的一面。
柳青青也不例外,她动作缓慢到优雅,举手投足间有几分春外郊游的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