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两个五,前面没看清”
二孩脱口而出,刚才张寡妇没问,他也忘记说。
“妈的,那是蛤蟆的车,他抓嫂子干啥啊?”
后面顿时传出惊呼的声音。
蛤蟆这两个字在中水已经响彻半边天,只要稍稍有点常识的都知道,那是县里最大的流氓头子,听说手上命案无数,杀人不眨眼,他的车牌自然而然也都认识。
钱亮听见这两个字浑身一抖,他也不知道现在什么心情,有些害怕,还有些愤怒,更是大脑嗡嗡作响不知该怎么办。
但张寡妇不管这些,见他迟疑,抬手指着鼻子开骂道“钱亮我操你大爷,天天开口闭口的说爱小然,这辈子要娶小然当媳妇,现在她被人抓走了你在这愣神,赶紧抄家伙给人救出来啊,都是一命换一命,你要是个带把的爷们儿,管他蛤蟆青蛙的!”
“对,那是我媳妇”
钱亮好像被骂醒了,他很不可思议,自己的内定妻子都被人抓走了,自己还在犹豫什么,瞪眼招呼道“操他大爷的,今天就跟他干了,管他是谁,任何人动小然都不好使,如果小然少一根汗毛,我就是豁出去命也他要把他五马分尸,抄家伙,跟他干了”
“必须干了,救嫂子,天王老子动嫂子一下都不行”
“这才像个爷们儿”
张寡妇眼中也是浓郁的战火,看着钱亮几人从暖气片后面往出掏钢管,有些豪迈的抢过一根握在手中“我也跟你们去,多个人多把力气”
“走…”
钱亮抬着钢管一挥手,气势汹汹的最先走出去,骑上自行车,后面带上张寡妇。
算上二孩在内七个人。
要找中水县最大的流氓头子,蛤蟆。
佛说:有因有果,如果这小犊子不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看张寡妇撒尿的旖旎画面,可能早就发现前方有些不对劲,同样的道理,如果没有张寡妇,他也不能距离还有一个小时幼儿园才下班,就从家出来。
报警,这两个字在二孩脑中没有概念,或者说他也不敢报警,三虎子的事还没被捅出来,他看到警察就哆嗦,听到然姐喊救命的声音到车开走,不足一分钟,他还看着远处空荡荡的街道,定了定神,身上像触电一般掉头向食杂店跑去。
在刘飞阳把大宝涂在脸上的时候,这精明的小犊子就知道,二十岁还没有媳妇的大犊子看上这姑娘,他没有鄙夷也没有嘲笑,还隐隐有些激动,如果自己有个貌似小龙女的嫂子,说出去也有面子,他做梦都没想到,村子里的偷鸡摸狗在城里演变成偷人,并且是明目张胆的把人掳走。
此时此刻,这几天萦绕在他心头的旖念终于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心乱如麻,满脑子都在想找到那大犊子,他一定有办法把安然救出来。
曹武庙坐在火炕上,心情很好的和为数不多的两位客人侃大山,他内心深处还是很看好刘飞阳的,他的到来不仅让旁边食杂店的臭娘们儿叫苦不迭,还能给自己带来意外之财,心想着如果那天不吃好劲道方便面和喝那一瓶雪啤,兜里又能多点钱,整天笑口常开的曹武庙见到二孩火急火燎的冲进来。
听又是找刘飞阳的,本想着说找他得预约明天,还得把工钱给结了,可在一看二孩这幅模样也不像能掏出五十块钱的主,也就懒得搭理,等二孩再说两句话,他才认出来这是昨天送饭的小孩,以为又来给送饭,上下看去也没发现饭盒,敷衍的道一句出去了,也就不再过多言语。
二孩见跟曹武庙无法说清楚,留下一句让他回来赶紧回家,又急急忙忙跑出去。
这兄弟俩认识的人着实不多,刘飞阳和周围的邻居还见过,二孩整天在家里跟个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认识的人也只有张寡妇自己,事出紧急,顾不得见面尴尬与否,路上摔了几个跟头才走到胡同里,张寡妇睡得不早,却经常把大门关上,二孩没有喊,顺着墙头跳进去,走到院里伸手把门拽开。
这是他第一次进张寡妇家,格局与安然家几乎一模一样,准确无误的走到东屋。
“婶,然…”
二孩刚刚道出两个字,被雷劈了一般的愣在原地。
炕上的张寡妇已经坐起来,跟二孩一样愣住,已经忘记把赤裸的身体用被子给遮挡住,胸前白花花一片,两个肉球耷拉着,算不上蓬头垢面,头发却也是刚刚被蹂躏之后的形状,散乱,乱的想让人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心疼一番。
电视机下面的vcd碟机在亮着,电视画面中有一名金发碧眼的女郎,和一名护胸毛连成一片的白种男人。
“good”电视里发出一声让人听不懂鸟语。
随后就是那狂野粗狂的呻吟声,还有更为复杂让人无法听懂的鸟语。
张寡妇万万没想到能有人不动声响的冲进来,二孩也万万没想到,平时还算端庄的张婶居然能在家是这幅打扮,尴尬不到三秒钟,张寡妇赶紧拉起被子挡住身体,没有半点言语的背过身子,开始往身上穿衣服。
二孩不知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学着张寡妇的动作,也背过身子,身体要喷发一般颤颤巍巍的说道“张婶,然姐让人抓走了,上了个黑车,往东头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