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敌叛国,杀害主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南永忠,他肯定早就策划好了一切,自己则无意中落入了他的圈套,成了他的替罪羊,现在他杀了自己,正好把罪名坐实到自己身上,然后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江白羽并非没有防人之心,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平日里看似恪尽职守的上司,竟会以这样荒诞的方式嫁祸自己。
“南永忠,你使得好手段!”江白羽语气阴沉至极。
他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若还不反抗,必然死路一条。
南永忠催促道:“快点,给我斩了他!”
江白羽运起内力,想要夺回自己的刀冲杀出去,可是双眼没来由地一阵发黑,手脚突然变得绵软无力。
殊不知,江白羽刚才与黑衣人交手时,并没有完全避开黑衣人的五毒烟瘴丸,吸入了少许的毒烟,眼前刚好发作。
几名南永忠的亲兵不由分说将江白羽踢倒在地,拔刀就要动手,却又听南永忠摆手道:“慢着,本将军又想了想,此人是鞑子细作,知道的事情必然不少,待问清楚之后再杀不迟,来人,将他押入大牢,严加看管,细细审问!”
若是平时,几十个带刀军汉也未必拦得住他,如今虎落平阳,江白羽喘着粗气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瞪着南永忠。
无耻莫过于叛徒,憋屈莫过于蒙冤。
南永忠被他瞪得浑身发毛,不耐烦地对手下说道:“快点,没听见吗?把他给我关到牢里去!”
江白羽力不从心,挣脱不得,他的心里,正有一团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
南永忠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胡笳,嘴角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他走出油坊,对周围众将士大声说道:“诸位将士!高川将军被叛徒所害,兹事体大,我要立即奏报朝廷,在此期间,城中所有军务暂时由我接手!听清楚了吗?”
众将士高声答道:“一切听从副帅号令!”
“好!”南永忠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道,“来人呐,收殓高将军遗体,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