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左边空着应该是属于山的位置,右边是风。
山的后边是林,风的后边是阴。
我看到他们几乎没有丝毫的停顿就找到了自己的位子,还坐了下来。
怪不得要将河图找全,就现在这样子坐在这里,我都隐约能感觉到要是在两军交战之中,我都有很大的把握。
前面两个先锋,左边是中军,右边是军师,身后是斥候和医官。
没等我仔细思考,台上的大幕就被拉开了。
台上赫然多了一具棺材。
棺材的盖子还没有合上,里面的人没有呼吸,脸上还有些死斑,看样子死了几天了。
周边是六男六女在围着棺材。
突然一个女的抽泣了一声,呜呜的哭了出来。
声音宛转悠扬,直冲耳膜。
这个声音就像是一个号令一般。
剩下的人立刻哭了出来。
女人声音尖锐凄凉,男人的声音低沉悲切。
我感觉自己也险些被这种声音感染了。
我将眼神慢慢从台上移下来,看着雷霆。
雷霆倒是一脸享受的感觉,甚至脸上还有按耐不住的激动的意思。
这雷霆现在却没有了之前在点将术之中的意思了,也有可能是我们现在没有说话才导致的他没有被刺激到。
但是这个人现在这样温婉,但是掩盖不了整个七小狱是他创办的事实,纵然那些是罪犯,或者是想要被太一门策反的人,但是助纣为虐依旧是罪过。
我们此行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拿到虎符,这样一来他就不足为据了。
不过现在他们那些人都不出手,我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这时候右边的风悄悄捅了捅我。
“等一等,一会我们就问他要虎符!”风眼中有一丝杀意,显然是对刚才雷霆将鬼怅的事情说出来还是有些不情愿。
猛然间雷霆回头看向我。
眼中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有些清明,也有些释然,甚至还有一丝欣慰的样子。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他脸上立刻换成了另外一幅样子。
阴险,狡诈,甚至还有无尽的恨意,或者说是惋惜。
这样的情绪在他的脸上飞速的闪过。
然后他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对着我微笑的点点头。
“河主稍等片刻,我想说的,都在台上这出戏里。”雷霆说完看着台上不说话了。
我也感觉有些不一样,只能按照他所说的,继续看台上的内容,想要知道这雷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猛地一震,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这雷霆不会是传说中的精神分裂吧,双重人格?
这时候台上的一声凄惨的尖叫,生生将我拉了回去。
台上又多了一个人,正是那个戴着面具的面具女,随着她将面具戴在头顶上,露出面容,居然还很美。
断肢残躯,一地的断肢残躯。
大门刚刚被打开,迎面就是两个被吊在柱子上的人。
而一旁有两个太一门徒正趴在那俩人身前,似乎在捣鼓着什么。
等我们走近了,我只看了一眼,就想要吐出来了。
扒人皮!
活扒人皮!
我眼睁睁看着那两个被扒皮的家伙正等着两个大眼看自己从肚子开始刨开的皮。
一把剔骨刀,非常的锋利,那个人身上油光水滑的,似乎是被油腌制过,这样可以保证扒下来的人皮保持弹性。
皮下就是厚厚的脂肪,甚至很少又血液流出来,尤其是没有皮包裹的样子,身上的脂肪都慢慢的向下滑动,就好像是一个人身上沾满了泥浆一样。
那两个人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但是却没有发出惨叫声,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一样。
“他们之前应该喝了麻药,药效只能让他们麻痹神经,关键还是刀太快了,直接切断之后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硬纸在手上划开的伤口,感觉不到疼痛。”林眼中也露出一种愤恨的神态。
“河主大人,这时炼制人皮的法子。”那个面具女突然间插话了。
那两个太一门的门徒正割着人皮呢,听到声音之后皱着眉头朝我们这里看过来。
但是似乎面具女使了个什么手势,那二人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顷刻间一张巨大的人皮就被扒了下来。
整张人皮被放进一旁的油桶之中,好像是洗衣服一样的洗了一会,那俩人就将人皮拿出来开始干搓。
之前见过人家制作皮货,知道这干搓的道理,将油脂充分的搓进皮里,做出来的皮才柔软。
我也不知道脑袋里为何将这个场景和那些猎人搓皮子的场景结合起来。
尤其是一旁还站着两个被扒了皮的人。
皮拔完了,立刻有一个人走过来,将捆着二人的铁链解开,二人一个踉跄就瘫坐在地上,身上的脂肪被震下来不少,地上的灰尘也就沾染到身上了,也不知道这时候还能不能称之为身上,反正本来白花花的油脂现在有些土。
感觉就像是一块肥肥的五花肉啪叽掉地上一样。
两个人并没有想要吹吹灰尘的意思,而是因为疼痛涌了上来。
刚才虽然剔骨刀很快,但是割断的神经还是疼了起来。两个人就地打滚,身上的油脂或是被一旁的钩子或者地上的凸起所挂住,生生被撕了下来,剧烈的疼痛又使得二人翻滚,最后变成了一个血人。
直到失血过多躺在地上,可是还是没有死,只剩在无尽的痛苦之中感受自己的血液慢慢消失。
我打了个寒颤,这样一幕落在眼前,着实让人心中产生了不少阴影。
还没等缓过神来,周围各种各样的刑法让我有些头晕。
著名的炮烙之刑都有。
更别提什么下油锅了。
“简直是地狱!”我咬着后槽牙说道。
一来是愤怒,二来是就算是我见过火在五台山上的人肉搅拌机的样子都没事,在这里我居然要吐出来了。
尤其是空气中传过来的刚才炮烙的烤肉味道,让我更加恶心了。
“叫雷霆出来,不然我立刻捣毁这地狱。”我转过脸冷冷的看着面具女。
面对我的冷眼面具女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弓着身子,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哈哈哈,河主来了,我这河仆不出来是不是有些掉你面子呢?”一个阴冷的声音传过来。
他的声音其实和正常的人差不多,也没有那种电视剧或者我心中臆想的那种疯狂,反倒是很平常,就像是在路上两个人的寒暄。
只不过之前的重重,让我感觉他的话音非常的阴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