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叔眼神中带着三分不解,剩下的全是着急的神色。
我看着酒叔的眼神,感觉这件事似乎有些不太对,本来道门大张旗鼓的不就是想要我过来吗,而且这一路也没有为难我,只是领略了一下道门的实力,虽然这也让我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我也没有在意,毕竟不打架最好。
红姐看到这个样子的张锦,一下就扑了过去。
酒叔都来不及阻拦,他本就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才回到道门求助,可是张锦自从回到道门之后,就感觉像是失去了灵智一般,暴躁异常,甚至嗜血。
可是就在红姐扑到张锦身上的时候,张锦脸色却突然温柔了下来,有些宠溺的看着红姐。
“你来了?”声音囫囵,似乎说话也有些难了。
“恩!”红姐哽咽的而说到。
张红本来就精通医术,只是一接触张锦就明白了他体内现在又多糟糕,阳气全无,生机匮乏,要是寻常人早就命归西天了,可是张锦却还能撑着说话。
我也向前走了几步,但是却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走,因为之前我和张锦还有许多的矛盾,虽然那都是被人的圈套,但是看到张锦这个样子,我心中的愧疚之意泛成一丝酸楚,涌上心头。
张锦睁着一只还算清醒的眼,看到我之后便招呼我过去。
我赶紧走了过去,跪坐在他身旁。
“师父!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是我被人蒙蔽了。”我低着头,只能一个劲的道歉。
张锦伸出手,握住我。
“你不要救我!”张锦眼中露出一丝坚定。
我听到了,红姐也听到了。
我们顿时露出震惊的神色。
“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我撑到现在,就是怕你会因为我来到道门,结果你真的来了,这道门已经不是以前的道门了。”张锦一边说,一边还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
张红突然紧紧地盯着我,好像害怕我真的不打算救张锦一样。
我给了红姐一个放心的神色,既然我来了,我自然不能不救张锦。
酒叔很想和我说话,我看的出来,他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出声,看样子好像有所忌惮。
我也回头看过去,不知道他在忌惮什么,三个老者只有那一人醒来,其余的两个还在打坐。
“有客人来,却没人告诉我,真当我不存在?”这时候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
一个身穿道服的中年男子慢慢走进了,不像是其他道士那样的平静,光看他就能看出他性格绝对不是修道的人。
“你就是杨长命吧,河图带过来了吗,我瞧瞧。”那道士居然大刀阔斧的站在大殿的中间,无视了那三个老道士。
我心中有些疑惑,这人看样子一点都不想是道士,而且一进来指名道姓的要看我的河图,其中的寓意丝毫不加掩饰,有恃无恐的样子让我有些担心。
酒叔脸上闪现过一丝怒意,想要上前制止,却被那个老头微微的抬手阻止了。
老头子缓缓行礼,然后张嘴说道:“道林师侄,修道本就是修心,你作为掌教,应当…”。
“闭嘴,我是掌教你是掌教?我还没来你就敢指手画脚将这个弃子带出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掌教吗?”那中年道士直接打断了这老道的话,语气强硬,丝毫没有敬畏之心。
我悄悄瞅了一眼门外,发现本来在练功的道士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手中拿着铁剑的道士还有一些道门兵人。
我当下就明白了道门的局势,看样子是这个掌教非常的强硬和这些修身养性的道士有些间隙,导致现在分成了两拨。
而且看着这个掌教态度如此强硬,似乎另外的一些道士丝毫没有放进眼中。
“你就是道门的掌教?”我装作没有听见的,站起身来问道。
“我乃张道林,道门掌教。”张道林威势很足,几乎没有正眼看过我。
“我是杨长命,张锦的徒弟。”我也抱拳说道。
张锦被鬼气侵蚀,本来应该有两种法门能够暂时遏制,一是用驱邪术压制,日日诵读清心咒,喝灵符水,这样一来不会有太多的痛苦,二就是现在张锦身上绑着的破煞符,用外力强制抵御鬼气,但是每日里都会非常的痛苦。不用看我都知道这种办法非常符合这个掌教的气势。
所以我介绍自己的时候就说我是张锦的徒弟,告诉他我和张锦一伙,话语中不满的情绪也暴露出来。
张道林脸上有些不快,因为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过话。
“看样子当初我我师父追杀你也是对的,你这畜生天生反骨。”张道林恶语相向,丝毫没有道门掌教该有的风度,这让我很怀疑他是如何做到掌教这个位子的。
“你说当初追杀我娘的就是你师父?”我向前一步,怒视着他。
“你娘乃是我师妹,身为道姑却与男人勾勾搭搭,我们怎么不能清理门户,你娘吃了我一记金光咒,能活下来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不过她却偷走了我们体宗的至宝,就是你手中的河图,你应该交还于我,这样我念在和你娘师兄妹一场,也就不难为你了。”张道林似乎是给我开了一个巨大的条件一样,用下吧瞧着我,似乎在等我感恩戴德的求饶。
“我爹是谁?”我压下心中的怒火,咬得牙齿咯吱咯吱作响,问道。
“那个野男人?我怎么知道,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好鸟!”张道林几乎是没有丝毫的道士该有的风度,嘴里粗俗至极。
“你放屁!”酒叔突然骂道。
“这河图本来就是师姐无意中得到的,怎么成了你们师徒的东西。”酒叔一番话,更是道出了和我娘之间的联系,怪不得他从小对我就不是一般的好。
“德山师弟,你也是体宗之人,却在帮那个背叛宗门的叛徒说话,你也是要背叛宗门?”张道林微微向前一踏,地板上立刻起了一条龟裂一直到我脚下,震得我脚生疼。
我在心里也很惊讶这掌教的身手,看样子他不是主修的道术,而是锻体,怪不得没有那种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