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我安静下来之后,我觉得有一丝的异样。
就是我浑身的肌肉好像是被挤压了一样,一种压迫感由外及内,使得我好像感觉想要挣脱什么东西一样。
我腾地一下就站起来。
腿上的伤口已经长成了一条粉红色的肉,看样子马上就会好。
走了两步发现有些轻松。
我忍不住跑了起来,然后光着身子蹭的就窜出去了,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不是又下了雪,地上又落了一地的白。
我就在孙老的院子里一圈又一圈的跑,越跑感觉越轻松,甚至感受不到寒冷。
付九儿听到异像,刚打窗帘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妈呀一声就给拉上了。
几个护工也出来,看见我的样子之后立刻跑去告诉孙老。
孙老拿着几件衣服走了过来。
“光着腚跑啥?赶紧穿上衣服。”孙老的声音将我从身体的舒适感中拉了回来。
我看了看自己,果然啥也不剩,立刻捂着重要部位去孙老哪里穿上衣服。
但是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小子!跟着我练!”孙老看到我身体不自觉的动来动去,立刻会心一笑。
孙老话音刚落,气势猛涨,如同一只下山猛虎,甚至周围地上的雪花都被吹了起来。
说完孙老便起了一个拳势,拳法大开大合,看得人热血喷张。
“小子这是八极拳!用来化解你体内的药力最合适不过了。”
阎王三点手、猛虎硬爬山、迎门三不顾、霸王硬折缰、迎风朝阳掌、左右硬开门、黄莺双抱爪、立地通天炮。
这便是孙老给我演示的八照拳法,我跟着有模有样的练着。
不得不说,这八极拳确实耗费体力,我跟着练了一遍就感觉舒服多了,比我跑的几圈都管事。
尤其是孙老演示的最后一招立地通天炮,双脚猛踏地面,浑身积满前七招的气势,猛地一震,周围的白雪居然立刻被震开,在孙老周围形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圈字。
“一打顶肘左右翻,二打抱肘顺步赶,提挎合练单扬打,顺步腰身便是缠,翻身顶肘中堂立,打开神拳往后传。”孙老又接着给我演示八极拳,前面是招式,后面则是拳意,虽然我不懂这个,但是感觉练起来能够让我好受不少,便跟着学。
练了几遍之后,我居然感觉体内的阳气有所增长,这让我更加的欣喜不已。
而且八极拳讲究的是拳拳尽力不留后手,这更加适合我现在这种发泄似的练法。
也不知道练了多少遍,就感觉体内的力量被抽干了才罢手。
“不错!我当年第一次才打了十三遍就倒地了。你打了十五遍还能站在原地,终于明白老爷子为啥要把八极拳教给你。”一道如同雷鸣一般的声音传过来。
一个穿着劲装的男子看着我,虽然他感觉上并不壮硕,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异常的浑厚,面容却很年轻。
“杨长命是吧?我叫孙志刚。”孙志刚冲我一伸手。
“刚哥!”我看着他可能并不比我大多少年纪,就立刻捂住他的手躬身喊道。
这一喊,周围的人却全部都笑了。
孙老不知又从哪里找来一个巨大的瓮,足足半人高,只见他一只手就将那瓮提了过来,可见其力气之大。
“孙老祖,您这是干啥啊?”付九儿不问也不行了,因为孙老此时居然将我放到了瓮里。
“小九儿,杨小子这时候正是关键时刻,我用药力帮他一把。”孙老将我身子摆正,然后随意几下就将我的衣服撕了个粉碎。
付九儿掩面而逃,心里埋怨孙老怎么不通知自己一下。
付九儿出门之后就给天瞳发了信息,天瞳早早就得到了北新桥被封的消息,已经打了不下几十通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天瞳和吴天得到了小心,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现在北新桥的情况很不好,虽然那个地方已经被三组的人封了起来,但是现在的通讯手段太过发达了,再加上北新桥地处闹市,周围的街区也离得不远,一时之间网上的言论铺天盖地。
“震惊!北新桥锁龙井惊现怪物吼叫声。”
“我都惊呆了!北京发生地震,地震局居然提前没有发出消息。”
“秘闻!锁龙井居然真有龙,晚间竟然看到有巨大的龙形生物。”
……
三组的人此刻是焦头烂额,现场的情况不能不问,可是网上的言论也得有公关。
此刻三组暂代组长的人一声令下,想要借助外力,立刻在许多小庭院里不出世的老者还有一些能人异士纷纷收到了信息。
在北新桥的废墟中,一只手突然从混乱的杂物里伸了出来,随后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勉强爬了起来。
如果我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就是展十尃,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出来了,还以为因为巨蛇的异动导致地铁坍塌他会葬身在这里。
“没有?怎么回事。哎!只是不知道长命兄弟怎么样了。”展十尃拍拍身上的土,手里把玩着一个钢圈,然后说着什么隐入四周的房屋中。
对于这些,我已经是看不到了,因为此时我正在昏迷中。
孙老的瓮里放了了黏黏糊糊的一层药。
“你这法子行不行?”付老担心的问道。
“画符你在行,可是这炼体的法子自然是我的长处。付老鬼你别多问,赶紧去找一些冰块过来。”孙老说着,拿手一捏,一株老山参就被捏碎掉落进翁中。
瓮里加了烈酒,然后还有孙老各种珍贵的草药不要钱似得撒进去,已经成一种恶心的颜色,但是散出来的剧烈的中药味和土腥味夹杂着酒香呛得在里面伺候两个老头的几个护工是咳嗽的厉害。
“你们出去吧,在这里待的多了对你们没有好处!”孙老挥挥手让那几个护工下去了。
护工们得到了命令早就逃也是的离开了,立刻就给付老的孙子打电话过去了。
“老爷子像是魔怔了一样,非要将家里那些药都糟蹋了。”一个护工赶紧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的声音。
“老爷子想干啥就干啥,只要他图个乐呵就行了,药别让他多吃就行。”电话那头的声音自带威严,说出来不容置疑。
“他没吃!就是将药散在一口大缸里,缸里头还有个人!”那个护工立刻回答。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静。
“我明天就往回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这个时候我身旁的缸里居然咕嘟咕嘟开始冒泡了,皮肤都红的厉害,不时还有渗出一些小血珠子。
此时我已经清醒过来,因为剧烈的疼痛将我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