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东西震得手臂发麻,一阵剧烈的疼痛传过来。
剑身上的金丝突然黯淡下来。
我想是被夺去了力气一样。
“好一手发丘番天印。”三叔猛冲过来扶住我,一甩手几道银光闪了出去,周围蓄势待发的几个鬼兵就消失了。
“校尉这分金钉也不逊色啊!”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
发丘印上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乃是当时曹操所赐,帝王气册封,根据三叔之前跟我说的,好像是能破邪祟,断阴阳。
怪不得我用舌尖血激发的雷击木居然被他一个铜印就给破了。
“发丘印,摸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
窨子棺,青铜椁,八字不硬勿近前;
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那人慢慢的说着好像是在清唱一样。
“发丘天官、摸金校尉,我们本就出自一脉,你们却一再阻扰我是何缘故啊!”三叔将我护在身后说道。
“当然不是为了取你性命,你都说了出自一脉,只不过!鸡鸣不摸金这条规矩不知道你还遵不遵守。”那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我听完就明白了,三叔说过鸡鸣不摸金的说法,摸金校尉只在深夜探墓,待到鸡鸣时分无论你从墓里拿了多少东西,只要听见鸡鸣就必须老老实实放下然后退出来。
看样子这群人的目的就是困住我们,然后等到快天亮的时候我们就无法进墓,发丘天官则是不会在乎这一切,自然这个墓穴就留给了他们。
“你真认为你们的发丘阵法能困住我?”三叔冷笑一声说道。
“自然是困不住的,三爷名头赫赫,所以我只好亲自过来,能拦一会是一会嘛。”那人好像已经把握一切的感觉。
“哼哼!发丘一脉现在都要靠抢饭才能苟延残喘了吗?”三叔似乎有些发怒了。
不过下一刻三叔拉着我猛地向一旁窜去。
那个发丘天官也是冷哼一声就跟上我们的步伐。
一个发丘印在他手中用的像是流星锤一样,在三叔带着我不断躲避的时候轰击在树上,震得树枝乱颤。
直到我在混乱的树林中看到一个盘坐在地上的身影才明白三叔的目的。
那人体型瘦弱,双手结印,两旁的树枝长得一模一样,就好像是左右照镜子一样。
三叔猛地将我扔了过去。
“破阵!”
随后三叔回头与那个发丘天官斗起法来。
我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好不容易站起身子,抄着剑就冲了过去。
走到那个盘坐在地上的人面前我扬起剑就是落不下去。
无他!面前盘坐在地上的居然是个女的,女天官!
借着地上那一尊发丘印发出的荧光,她正一脸幽怨的看着我,要不是双目似乎要冒出火来绝对是个长相极好的女子。
“三叔!女的!!”我高声叫着。
“你这娃子!你管男的女的!”三叔没好气的训斥我。
我讪讪的往前伸了伸脑袋。
眼前这位女天官好像是动不了了,也难怪,她独身一人能撑起这个困住我们几个的阵法确实不容易。
我伸出剑戳了戳她,她眼中的怒火更大了,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哎!得罪了!”我告罪一声横握手中的剑,朝着她的脸上就抽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手臂上的伤导致我力量减弱了,就看到她脸上高高隆起一条红红的血印,但是还是保持着盘坐的姿势一动不动,只不过眼中泪花滚滚好像是打疼了。
“这麻烦了!”我摇摇头,想将地上的发丘印抬起来。
一扎见方的发丘印好像是重于千斤一般,我一个大小伙子居然拉不起来。
看样子还得从施术的人身上下手。
我锁她的喉,狠狠心踹了她几脚,结果她好像是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我没法子了。
“三叔?咋破阵啊?”我高声问道。
“你想气死我?在她后脊四指的地方,中指为尖,击下去。”三叔没好气的冲我嚷到,说话间因为分神还挨了一印,顿时嘴角流出血迹。
后脊?这里可不能毛手毛脚的,后脊处是人身上的重要部位,一击不慎瘫痪了也不一定,我目的是破阵,可不是让她以后都瘫倒在床。
我小心翼翼的在她后背比划哪里是三叔说的地方。
女天官现在眼中的泪顺着下巴往下滴,那里受过这种委屈啊,一边拳打脚踢,还在身上动手动脚的,你破阵就破阵啊,在我后背摸来摸去的算什么!
好不容易找到了位置,攥起拳头中指微伸,猛击下去。
一阵轰隆的声音从面前的发丘印里传出来。
那女天官应声躺在地上,只不过脸上哭的泪光闪闪,盯着我已经有了杀意、
“我…杀了你!”她咬着牙说道,不过话里的虚弱却出卖了她。
周围的树木随风摇摆让我那种迷失感消失殆尽。
“辛月!”远处的发丘天官怒吼一声,手中的发丘印金光大作顿时照的他也犹如神抵。
三叔得了个空挡退了回来。
“带着这女天官咱们走!”远处那的发丘天官犹如发狂,手中拿着发丘印四处轰杀。
我很不解为什么三叔要我带着这个女天官,但是三叔话音严肃我也不得不照办。
背起女天官,拿着她的发丘印跟着三叔往后撤。
三叔在女天官嘴里塞了一个布条,防止她咬我。
“小子你下手太毒了,再用一点力气她就瘫痪了。”三叔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查看了女天官的伤势,发现她此时浑身筋脉被我那一下堵住了,导致她暂时不能动弹。
三叔告诉我现在说不定那些天官已经进入坟冢了,要我带着这个女天官到时候也有筹码交换,说完还嘱咐我照顾好她,天官一脉护短极了,要是她出现意外我就会遭到追杀不死不休的那种。
说完三叔起身说要将那个天官引开,顺带将张锦他们找回来。
我猫在一棵树后,那女天官身体剧烈的抖动,好像有什么问题。
我赶紧将布条扯开,她咳嗽了几下,看样子是三叔塞得太紧了。
“我咳咳…一定…杀…了你!咳咳!”她牙齿咬得吱嘎作响。
你还是哑着吧!我又将木条塞进去。
周围沙沙作响,难道还有一个天官?
我赶紧背上女天官向一旁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