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开了灯。
屋子里瞬间敞亮起来。
这里也就是一个简单的单身宿舍。
开门就是禅房,白天诵经、喝茶、参佛、学习,夜晚打开边上的衣柜取出被褥,铺在窗口的榻榻米上,榻榻米就从会僧友的台子变成了就寝的床。
墙上挂着字画,瞧着是古色古香。
里面有一个洗手间。
一室一洗手间,再无其他。
但是朝向是南,房间非常大,又是单独一人居住,足以见得君无殇在寺院里还是具有一定地位的。
流光跟尊者第一次这么偷偷摸摸,撸起袖子就开始翻。
可是查找了一圈,除了正常的经文、笔墨纸砚、书籍之外,再无其他。
尊者纳闷了:“不可能,我明明探到邪气的。”
两人搜了一圈,目光盯着尚未铺上床铺的榻榻米。
走上前,在床板上不断敲击,终于敲到空的那一块。
尊者跟流光对了个眼神,然后找到方法,将床板打开。
但见,里面有阵阵紫色的妖气弥漫而出。
尊者道行高深,念了个定心咒,便上前将床肚里东西取出。
零零碎碎,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都有。
还有一封书信。
打开,内容是——
“无殇我儿,父皇已知你真实身份,奈何父皇已无能为力接你回西渺继承大统。
君无邪与洛氏皇朝勾结已久,他称帝志在必得,他才是真正的凌云之子。
洛氏皇朝每一个人狼子野心、其心不正、阴险恶毒,屡屡迫害我父子二人、觊觎我西渺江山。
你如今能力有限需懂得隐忍。
父皇心知命不久矣,不求万一,但求你避其锋芒、韬光养晦、累积实力。
你切记不可以卵击石、冲动行事、毁于一旦。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西渺是我君氏子孙天下,父皇在天之灵保佑你!
父君鹏字。”
尊者问:“你怀疑你自己的医术?”
流光忽而不知该如何接话。
沉吟了一下,望着尊者深邃的目光:“不是我怀疑自己的医术,而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世上根本不存在绝对的事情!
我不能因为我的盲目自信,耽误了太子妃跟她腹中的小皇孙呀!”
尊者也觉得这件事情太过奇怪。
他再次走过去,这回亲自将手搁在贝拉的手腕上,认真为她诊脉。
可是一会儿之后,还是瞧不出什么问题来。
他跟流光商量了一下,又见贝拉因为服下了续命丸,所以气色好些了。
于是过去将门打开。
家人们全都一拥而上!
倾慕更是冲进去瞧着昏睡的妻子,又赶紧追出来:“怎么样?怎么回事?”
尊者笑呵呵地,道:“放心,我跟功德王的意见是统一的。
觉得应该是体虚、胃虚造成的,其实不存在大问题。
就好像一个人,鼻子不适,也会流鼻血,却不存在太大的健康问题。”
当然,面前的都是人精。
面对尊者的说法,他们一个个面色复杂地盯着他,却是不接话、也不言语。
就那样直勾勾瞧着的眼神,还有忽然宁静的空气,让氛围徒增尴尬!
小五忽而道:“骗谁呢!”
尊者尴尬地笑了笑:“我们确实没有查出问题。
但是我们研究了一下,太子妃既然在竹林可以不受影响,咱们就回竹林去。
至于具体的原因,我跟功德王一定会细细追踪,顺藤摸瓜,努力找到!”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小五:“说来说去,你们也不知道我三嫂到底怎么了,你们在里面查了那么久,什么也没查出来,这就对了!”
“小五。”凌冽轻声斥责:“跟功德王、尊者道歉!”
小五冷哼一声,不理:“三嫂都吐血了,我都心疼死了,他们查不出来,还说胡话,我才不道歉!
我又没说错!我也没冤枉他们!”
“好了好了,”尊者笑呵呵地,比流光圆滑的多:“当务之急,带着太子妃去竹林吧。
我们现在也觉得蹊跷,只是找到结症还需要时间跟更多的线索,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