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纪的增长,这丫头越来越巧舌如簧。
有时候她在家里说的长篇大论,总能让长辈们跟着一愣一愣的。
原来不知不觉中,圣宁已经这般伶牙俐齿了。
当天晚上。
贝拉晚餐后准备回房备课,顺便看书。
她大学还没有毕业,下个月又一场期末考试,考完便是新年。
窗外洋洋洒洒的雪花依旧在下,她坐在窗前瞧了眼,白雪已经将大地覆盖,白晃晃的路灯下,落雪涣散出蓝色的荧光,很是唯美。
贝拉忙碌了一天,确实有些疲惫了。
她也想念父母了,只是沈帝辰夫妇已经回到纽约,今年的农历新年不会回来了。
樱红的唇瓣凑上玻璃,轻轻呵气,她抬起素白的小手在玻璃上写下一个“羽”字。
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倾羽跟雪豪还会不会出去采集露珠?
正在发呆,忽而,圣宁笑呵呵地出现在她的身边,仰望着她:“妈咪!”
贝拉笑着道:“干嘛?”
圣宁也不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仿佛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下一秒,贝拉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看见一片幽蓝色的湖底,看见有大大小小的鱼儿在自己身边游荡,看见美丽飘逸的水草在水中翩然起舞。
她甚至看得见脚下泥土中的小虾子,还有小石块。
圣宁笑着道:“妈咪,你不要怕哦!”
说着,孩子将一根粉红色的蕾丝带塞进她的手里。
下一秒,圣宁不见了。
贝拉独自在结界中,结界中有足够的空气,好像一个大泡泡,将她囊括其中,与湖底的一切分割开来。
贝拉握着蕾丝带,不明所以。
湖底的鱼儿忽而全都涌了过来,他们簇拥着贝拉前方的路,对着蕾丝带的另一头轻缓移动。
一边移动,一边在贝拉的面前吐露出可爱的泡泡。
面对凌冽的专制,倾慕沉默了。
他安静地坐着,对于婚礼的抵触与他对于贝拉的深情形成了鲜明对比,惹得凌冽都有些看不懂了。
高大挺拔的身影站起,如同朝阳缓缓升起,他凝视着倾慕,一字一句地问:“听清楚了?”
倾慕依旧安静地坐着,状态好似神游。
待凌冽拧着眉头敲了下桌面,他这才回神,猛然抬头望着父亲,抱歉地起身道:“是。”
门口响起敲门声。
倾容过来找凌冽,倾慕如临大赦,立即拿起外套礼貌道:“父皇,你跟大皇兄慢聊,我先走了。”
望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凌冽困惑至极!
倾慕那是恨不能将贝拉捧在心尖上疼着的,又怎会在婚礼的事情上一再委屈她?
房门关上,倾容手里拿着工作上的文案,好奇地望着父亲:“父皇?”
“嗯,坐吧!”凌冽叹了口气,坐下。
倾容将文案递上,认真道:“这是花海市群众举报的市委书记重婚且收受贿赂的案子,因为是一线城市的重要官员,依照律例要上报给你的。
经过检察院的调查,证据确凿,需要父皇下达指示并且签字。”
凌冽拿过东西认真看了起来。
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自己国家出现蛀虫,比看见周边小国屡屡挑衅还要让他生气。
倾容一边等凌冽,一边忍不住好奇,嘿嘿笑着:“父皇,倾慕怎么了?我见他刚才出去不高兴呀!”
“怕结婚,奇了怪了。”凌冽呢喃着。
“啊?”倾容更是不解:“他跟贝拉不是有证吗?”
“这不是还差个婚礼?一年拖一年,沈家虽然没提,贝拉也没提,但是心里多少还是委屈的。”
凌冽认真审阅证据资料,确认无误后批了死刑并且签字。
将文案还给倾容的同时,他望着倾容:“这孩子是不是对婚礼的事情有阴影?”
知道真相的倾容,立即对着凌冽坦白道:“是这样,父皇。
倾蓝曾经跟我说过,当初清雅要雅西的海军将领过来给北月的海军战士们上课,但是君无邪不理她。
清雅找了小叔叔,希望小叔叔能跟苏绮开口说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