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的心再一下沉，云棠小时候的故事，她听顾小尔说过，“原来是这样……”

她知道他是在澄清昨晚的误会，可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自己心里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了。

“云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除了这张脸，其他什么都不是，你还会带我回秦家么？”

云棠盯着季雨愁容满面的小脸，敏感的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眉峰深深蹙起，他换了一个严肃的姿势站着，问：“你知道什么了？”

“我……我都知道了，我知道自己就是凌斯雨，就是凌家的女儿。”

凌斯雨？

外面偷听的佣人们又震惊到了，凌斯雨是谁他们或许不知道，但是被冠上“凌家女儿”这个称呼，就代表着尊贵和荣耀。

“难道小雨其实是流落在外的公主？！”

“我的天，果然童话都是骗人的啊……”

oh-y-god！

外面的佣人们倒吸一口凉气，齐齐瞪了眼，季雨这也太不识抬举了吧！

好吧好吧，谁让人家颜值高，颜值高就是任性！可是，要是得罪了总统先生，颜值高也救不了她吧！

云棠看着季雨很是纠结的表情，沉凝了片刻。

季雨原以为他会生气的，或者直接好修养的甩手就走。

但没想到对方只是皱了皱眉，“抱歉。”

“欸？”

“这次是我疏忽了，我没有提前征求你的意见，我以为你会答应……”云棠非但没有责备季雨，反而很是歉意的跟她道歉。

季雨怔了一下，一时间对云棠的反应有些亏欠。或许在她知道自己身份之前，她会像外面那些佣人说的一样，很激动很开心的去秦家，可是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反而不敢去了。

为什么不敢去？

因为她害怕这一切太过美好的事情，都是虚幻的，都是假的。她害怕一旦他们搞错了真相，她会直接从天堂跌到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