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尔也开口强调：“虽然我那时候还小，印象中也不记得妈妈跟姜家有过来往。唯一的连接点，就是顾家二婶，跟姜家有点亲戚关系。”

没有宿怨，也没有在茉风市发生过冲突，那么姜家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想到姜广宇曾经好几次联系的那个神秘号码，寒洛黎摸着下巴分析道：“那有没有可能姜家其实也只是个行凶者，而不是幕后主使？云棠，你在审问姜广宇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但也有。”云棠摇头又点头：“姜广宇承认了一切都是姜域贵所为，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可似乎也隐瞒了一些事情。”

“所以，他隐瞒的那些事情，才是最关键的是么？”顾小尔反问一句。

“对。而且，海难事件发生的时间很奇怪，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是妈妈带着小尔回海京市的时候发生。为什么姜家选择这个时候动手，他们是不是接到了什么命令，是不是有人不想让妈妈回海京市？而且，还有很疑惑的一点是，妈妈在带着小尔走之前的几天，曾经一个人回到过海京市！我想，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妈妈跟你联系，你们的心结才解开吧！”

秦洵算了算时间，点点头，眼神缥缈，一看就是在回忆什么。

“那是二十二年前的初春，我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接听之后才发现，是安安打给我的。再往后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我在期待中等她回来……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二年……”

顾小尔听着爸爸的低喃，心中万分感伤，忍不住为眼前这个男人心疼。最可怕的等待，莫过于此……

只是，此时的寒洛黎，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二十二年前的那个初春啊，大概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日子。

那是他妈妈病情最严重的一段时间，也是在那不久，妈妈因为扛不住抑郁症的折磨过世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好像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眼前闪过一些碎片化的东西，他忽然开口，问向秦洵和顾小尔：“爸、小尔，你们一张岳母的照片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