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一阵煞白。

她张了张嘴，面对着儿子仇视般的眼神，面对女儿询问、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开不了口，她无法辩驳。

“不，不是的。你不是我哥哥，我哥哥是乔希行，我只有一个哥哥，我的哥哥是乔希行！你不是我哥哥，你不是！妈，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你快说，你快说啊！”

乔云芷疯了般的摇晃着陈芸，想从她的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陆庭深看着乔云芷，看着陈芸，他一点都不可怜她们。

从她丢掉六岁的他嫁给乔义昌开始，他的人生里面就再也没有妈妈这两个字。如果不是陆千霖把他接回陆家，现在的他也许早已经饿死在街头了。

顶着私生子的身份，他从小就被人骂有娘生没娘养，那时候他是多么想要妈妈。所以他去乔家找她。

他看到的是什么，他看到的是陈芸抱着一个小女孩，满眼的宠溺。在看到他的时候，她的眼里没有欣喜，没有欢愉，有的只是害怕。

她在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