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与她带着回忆的目光撞在一起的时候,眸光一敛,眼底是一片清冽与漠然。
办公室内静谧无声,而宋南溪的心却在触到他眼里的冷色时,如银瓶乍破般的碎了一地。
她早该知道是这样的。
轻咬着唇,拎着包的手紧了又紧,她深吸一口气:“陆庭深,我们谈谈。”
“除了离婚,陆太太想谈什么都可以。”轻描淡写的嗓音中,是一如既往的薄凉。
一声毫无情绪的“陆太太”,让宋南溪心头一颤。
陆太太?
呵,多么的讽刺。
他害得她家破人亡、众叛亲离,此时却还能如此冷静的坐在这里,神色自若的喊她一声陆太太。
这一声“陆太太”,她承受不起。
曾经这个身份让她多么的欢欣雀跃,如今就有多么的难堪与痛恨!
她该恨他的,可她更恨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