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烛台切一起埋头抄写的鹤丸一脸懵逼:“那他说的那么铿锵有力是干嘛,作秀给我们看吗?”
“所以我才说他是个白痴。”
长谷部再次开口贬低了对方:“因为他不想到时候找不到人,看到你们失落的表情。”
如果压切可以一个人成功的找到,那就是皆大欢喜;如果找不到,那就更好了,有了他前面的这段铺垫,没有人会对他露出失望的眼神。
或许在镜子中,压切可以看到自己眼中,对于自己的无尽失望。
不想让别人失望,所以从一开始就断绝希望,再承担着双份的压力去完成某件事,直到不能动了再停下。
“这是什么土气的孤胆英雄的设定。”鹤丸吐槽了,“他是美国的超级英雄电影看太多导致入戏过深了吗!”
听到这里,狛枝弥生笑出了声。
“总觉得和我相比,你们更像是真正的人。”
他认真的向着付丧神说:“有血有肉,有所钟爱的也有所厌恶的,会欺骗会撒谎还会用言语掩饰自己的内心。”
一道和时空转盘相似的星光通道在狛枝弥生的手下逐渐打开,他探进一只手,把没时间准备匆忙带上刀就要往出跑的压切一把揪了回来。
压切:喵喵喵???
打刀整个人都还维持着跑动的姿势,此时对上了其他付丧神那颇有深意的眼神,脸颊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干嘛,我还不能锻炼个身体了吗?”
他粗声粗气的说,脖子梗得老直,那副傲娇到了极点的模样真是让人想要把他的头发彻底揉乱。
“我的运气很好。”
星光通道逐渐合上,五个小时内诞生的超长坐标名单在狛枝弥生的身边飞舞,它们毫无规律,随意的飘着,各种方向的都有。
狛枝闭着眼睛,随意的伸手抓住了其中一条。
“就是这个了。”
他让烛台切把这个地址记录下来,写信通知另一个本丸的人:“让他们直接到这个位置去找。”
“……这样也行?”
不自觉的,大典太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而他的脑中会议里的小人,同步着说出相同的话,在这一刻,他们只有一个声音,一个意识。
那就是对于狛枝弥生的所作所为难以相信。
“大概。”
狛枝比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点头离开,坐标在飞舞完了后又恢复了之前的规整样子,等待着烛台切的继续抄写。
“还等什么,先把审神者给的坐标发过去,让他们赶快去找人。”
压切看着半空中闪烁着红光的那串,立刻抢过了鹤丸手中的纸笔写了下去,又捞过一只胖鸽子,细心的把纸条绑在了上面。
“敢中途迷路的话,就把你捉了红烧。”
“你怎么比短刀还幼稚。”鹤丸再次吐槽,“而且你就那么相信审神者说的,万一找不到怎么办。”
打刀的表情淡定:“找不到就继续找呗,反正这里也就六千个坐标而已,一个找不到,那么挨个找过去总是有收获的。”
鹤丸:“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天气真好,一起去散步吧= ̄w ̄=但是就连考虑周到的小乌丸都没想到,压切长谷部十分可靠的把自己分成了两半,严肃的那半确实能力出众,一个顶十。
而闹腾的那一半,闯祸后造成的后果,完全抹消了他能干的那一半带来的正面影响。
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切换了人格,因为恶趣味的那一半演技是一等一的好,他扮演起第二个人格,除非他自己暴露,否则谁都看不出来。
甚至在细节上都能够完美模仿。
毕竟原本就是一个人,花开并蒂,根源却是相同。
这也导致根本没人敢把重要的事交给他去解决,毕竟大家都是在钢索上行走,要是被同伴坑了,那滋味也太不好受了。
于是乎大家有意的避开他,并且忽视着他的行为,只求这家伙能乖乖呆在本丸不要惹事,然而千算万算,都抵不上命运的安排。
药研把压切长谷部的来历如此这般的和鹤丸他们说了一遍,众人皆是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能怎么办,打不了也骂不得,万一当场抽风犯病,还得他们自己上去压制,怎么看都是亏到家了。
况且还有审神者顶在前面……
他们默默围观压切长谷部在狛枝身边刷存在感的画面,退到了警戒线外,安静的看戏。
不知道这位审神者还能忍耐多久?
还有,压切你那好像找到了心仪玩具的表情,确定自己不是被玩的那个吗?
事到如今,只能祝你好运了。
该说同伴就是同伴,鹤丸他们对于压切长谷部的心理把握非常到位,有着双重人格的打刀,确实是把狛枝弥生看成了最新款的玩具。
“审神者您称呼我为压切便好。”
这被“压切长谷部”所厌弃的名字,却被他堂而皇之的当成了自己的代称:“如果哪天您见到了另一个我,叫他长谷部就可以。”
“一个是压切,一个是长谷部,很好区分的吧。”
狛枝弥生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直接点开了物品栏,里面的格子堆满了各种图纸,再计算了一下当前的资源数量,发现把每一个做一遍都还有得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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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太多了。”
在进入锻冶室之前,狛枝终于回应了下锲而不舍的试图和他对话的压切:“我想那边的几人会有很多话和你说。”
“顺便告诉其他人,不要过来打扰我。”
大门仅差一毫米就和鼻尖相接,压切的笑容在嘴角凝固,该说不愧是他现在最在意的人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反应,莫名戳中了打刀的萌点。
“那就按照您说的,我去和他们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
流畅的转身,压切朝着同伴们走过去,他很是自然的把外套一脱,扣子解到了胸口的位置,露出一小片细腻的皮肤:“好久不见,不和我来个重逢的拥抱吗?”
鹤丸:瞎了瞎了瞎了。
药研: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烛台切:和上一次见面相比,病得更严重了。
“药研哥,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好的打法,我们一起到手合场练一下吧。”
五虎退拉住了药研的衣袖,两短刀嗖的消失,留下太刀组对着毫不吝啬自己荷尔蒙的压切长谷部头疼。
非常抱歉,他们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根本t不到那份帅气。
——这就是所谓头大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