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药研,所有人都在说他擅长治疗,可是上次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对方那一手粗糙到暴的治疗手法,害得他眼泪哗啦啦的流。
如果这样的药研真的是能够掌握住手入室的医生的话,那他要是哪天摔断了腿,估计长回来的都是打弯的那种。
从有了这样的想法开始,乱就特别珍惜自己的身体,小伤口尽量别有,大伤口就更没得商量。
想要在他乱藤四郎的身上留下痕迹,哼哼,不如先问问他手中的短刀同不同意。
“我还真是无聊呢……”
因为不知道干什么,所以只能躺在这里胡思乱想,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他闲得没事干的时候光是在考虑这种问题,肯定是要被拎到手合场好好的被削一顿。
所以、所以……
我都已经想的这么过分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来把我叫醒呢?
橘黄色的长发铺了一地,乱枕在自己的发丝上面,凉凉的,又有些扎扎的。
突然,他一骨碌爬了起来,伸长了手臂把从犄角旮旯里收拾出来的一柄有些破旧的镜子勾了过来,这算得上是一个意外惊喜,除了手柄处的花纹有些铜绿外,镜面相当的完整。
于是乎他把衣服下摆割了一道,用这块厚实的西装布,一点点的把铜绿磨没。
“长发是有些碍事了。”
认真的想一下,扎小辫子要很多时间,洗头护理要很多时间,同样的出阵时间,别人都还在睡觉的时候他就要爬起来洗漱打理,浪费了许多宝贵的美梦。
“那就把它剪掉吧。”
乱把刀抽了出来,有些别扭的一手拿刀一手拿镜,艰难的打理着自己的长发,没有第三只手去拽着,他只能碰运气似的割。
这样高难度的操作,很容易误伤到自己,结果就是,头发还没割掉多少,脖子上不小心擦出的血痕就有了好几道。
而乱像是着了魔似的停不下手,即使伤害到了自己最在乎的身体,也继续了下去。
36想要换个新发型
一只胖鸽子以飞断气的姿态降落在本丸的庭院中央,然而在场的付丧神里没有一个去关心这辛勤送件员的健康问题,他们以眨眼都不及的速度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信件拆解下来。
说是信件,但从厚度还有长度上来说,早就已经超过了普通信件应该有的程度,厚厚的一大卷展开来看,上面抄写的整齐的坐标让所有人沉默。
不说找人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危险,光是这个数量,就足以要人命了。
“等一下,还有一张纸。”
小狐丸从信件的最下方捡起一张来,上面只孤零零的抄着一个坐标,和旁边那一大卷上的并没有区别。
而这时,姗姗来迟的另一只鸽子终于落地,矜持的伸出了鸟爪,让其他人把绑在了它腿上的小纸条摘下来。
“长谷部说,单独的那张纸条是提供了坐标的审神者从所有的备选项里随意抽出的一个,按照对方的话来理解,是最有可能找到乱的地方。”
药研一听信上是这么说的,立刻将那张纸要过来,将坐标记在了随身携带的小本上。
“一期哥,我们就先去这个地方找。”他看向一期一振,“如果是审神者抽选的,那一定是所有坐标里成功找到的可能性最高的。”
“你……”
就这么信任他?
太刀的眉头皱了起来,药研才离开这里几天,就对一个陌生人抱有了如此高的信任,而且那副笃定的样子,分明是在表示,如果没人跟着去的话,他就会自己一个人去。
难道在这段时间里,药研已经被成功的洗脑了吗?
这令人不安的感觉啊……
“一期哥?”
五虎退拉了拉陷入沉思的兄长的衣袖:“我可以和药研哥一起去吗?”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小声的告诉一期一振,离开的时候已经和那位审神者做好了约定,在看到昏迷的兄弟们没有大碍后,他们两个就会返回。
一期一振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