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的,布逸苍凝出的爪子就是那样的法术。
神秘之人躲了,萱木雕像却没有躲。
是它舍不得凝成这么一个爪子的来自玄龟形象的力量消散在了天地之间,就不仅是硬接了这么一个爪子,还耗费自身的力量将之限制封禁,以便事后将之炼化。
这一幕,倒是让布逸苍有点错愕,随即他冷笑了。
“你这么喜欢,我就再给你一些。”
布逸苍再用爪子攻击萱木雕像,一来而去,萱木雕像终于还是退却了。
封禁一个爪子就有耗费,连着耗费的,萱木雕像除非放弃防御,放弃其他,否则没办法继续耗费下去。
萱木雕像那边封禁都有耗费,布逸苍这边攻击又岂能没有耗费?
他感到体内的力量不再汹涌了,它们的量减少了三成有余,再减少下去,他的实力的恢复如初就是必然。
布逸苍才刚刚得到力量,又哪里愿意恢复如初?他也停手了,也是在他停手的时候,秋水天心的身形动了。
她没有施展秘术,就那么飞向这边。
神秘之人立马后退许多,萱木雕像也稍有后退的警惕以对。
布逸苍心底满是防备,同时也抱着一抹不该有的期望。
当然不是期望秋水天心看上了他这个人,虽说布逸苍非常期望秋水天心能看上他,并与他结成道侣。
布逸苍期望的是秋水天心既往不咎的重新将他收入知画宗,因为他现在已经算得上和妙山道人决裂了,本是属于他的那半壁的宗派同盟也已经被独孤傲雪占据,那他就成了没人没势力的孤家寡人。
而且与萱木雕像的孤家寡人不同,萱木雕像的层次终究在那里摆着,反观他呢?体内的力量都不属于他,那他的层次也就那么点。
所以他这个孤家寡人是更容易被人盯上的,准确的说是毫无顾忌的盯着他体内的力量。
秋水天心此来自然不会重新把布逸苍收入知画宗,真要收,也不会是收入知画宗,是像收奴隶奴仆那般,以个人的名义收下,而后自然是将他当成奴仆奴隶用。
秋水天心之所以来到这边,是为了一样东西。
玄龟形象?骁勇都看出了布逸苍体内的力量有问题,秋水天心岂能看不出?
秋水天心来要的可不是玄龟形象,是另外一样宝物。
这样宝物没在布逸苍的身上,它在神秘之人的身上。
那样宝物不见得有多高的层次,也不见得有多么的珍贵,但是时机恰当的时候,它确实一大灵药。
是医治眼睛的灵药,秋水天心是为了林墨的眼睛才过来的。
秋水天心就是找的神秘之人,她看着他,淡漠的道:“或给,或死。”
这是威胁!且这是秋水天心的威胁!
神秘之人当即就想启用针对秋水天心的准备,可现在真若将那准备动用了,他必定会被针对秋水天心这件事情抓在这里,无法再对布逸苍动手,那就只能看着萱木雕像将布逸苍掳走。
说实话,玄龟雕像的重要性在某种程度上说,是要高过毁掉林墨的眼睛的,当然了,要是顺带着的将秋水天心给弄死了,那就另说了。
问题是……一个骁勇都不好杀,遑论秋水天心?
神秘之人甚至在想,事前为针对对秋水天心而做的准备,启用过后能不能真正的起到效果。
主要是秋水天心这人不是能以常理度之的。
神秘之人权衡再三,提了一个要求:“我可以将它给你,但你不能阻止我等对付他。”
“他”指的是布逸苍,秋水天心哪管他的死活!淡漠道:“可以。”
既然可以,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了,神秘之人交出了那样即使有效、效果也有限的宝物,秋水天心转身就走。
布逸苍望着她的背影,心头恨意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