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他,又变了一个性子,这时候的他坚忍不拔、绝不放弃。
林墨何尝看不出神秘之人想要针对他的眼睛?且他何尝看不出神秘之人早就为之做了准备?
但那又如何?林墨要的是骁勇和洛琪英的获胜,而他们的获胜,在这一场战斗之中是离不开他的眼睛的相助的。
为此,林墨付出了代价。
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他此刻也没有经历什么伤心事,可他眼角却有眼泪滚落。
是一滴接一滴,串若珠帘的滚落方式。
显然,相助骁勇和洛琪英的事情,给他的眼睛带去了不小的压力。
而且不只有压力,还有痛苦。
他紧咬着牙,紧攥着手,身子甚至有着微微的颤抖。
秋水天心在旁看着,眼神冰冷得似若能让烈日化作冻日,自然了,她的冰冷眼神并非是针对的林墨,是针对的神秘之人。
神秘之人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应该惋惜,他是巴不得秋水天心因为林墨遭受痛苦而向他动手,毕竟他为对付秋水天心而做的准备是需要秋水天心主动出击才能顶用的。
就是秋水天心不对他出手,他也能轻松许多,着实是骁勇此人一点也不好对付。
洛琪英嘛……
她的修为境界不算太高,自身手段也不算太多,想要将之击杀,放在别的时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放在这个时候,此事也有点难度,主要是骁勇有意的与她配合,且在配合当中有意的替她做着保护。
解决骁勇和洛琪英都是有难度的事情了,若是再有秋水天心的加入战圈,确实,神秘之人的压力必然暴增。
庆幸与惋惜交错之间,神秘之人忽地有了一点笑容,是他抓住骁勇或者洛琪英的破绽,趁机伤到了他们的眼睛,借以伤到了林墨的眼睛?
骁勇和洛琪英对自己的眼睛是保护的相当的严的,没给神秘之人直接伤到的机会。
那为何林墨的眼睛不再流泪了,准确的说,滚落的不再是水珠,是血珠,赫然是他流血泪了!
不要小看天下人,也不要小看天下事。
蒲杏糖就没有小看秋水天心叫着邬皓老祖提前折返的来到这青州秘境这件事,也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她事前做了不少的准备。
此刻她的离去是受到了阻碍,但谁说受到了阻碍就不能离去了?
蒲杏糖小手轻抬,凌空在身旁空间虚画。
她在画一扇门,自然是笔画简单的那种,不过即便笔画简单,门的神韵也有外显。
这扇门是王宫的某处房间的门,本来它是王宫之中无数扇门之中的一扇,但蒲杏糖曾有在它上头刻印阵法和禁制,再做个某种秘法炼化,就令它变得不一样了。
它……成了蒲杏糖的一道别出心裁的传送门,只要蒲杏糖以相应的手法画出简易的它,再一个开门,就能跨过那扇门,进到王宫之中的那扇门里边的房间。
蒲杏糖这一刻动用了这个一直没有在外人面前动用过却试验过无数次的传送门,自然而然的就令不知其事,但猜得出大致效用的对方立即动手进行阻止。
对方一动手,就必定要使用手中的王的信物,对方这么一个使用,王的信物的气息想不暴露都难。
可是暴露了又如何?蒲杏糖依旧无法确定对方的位置,赫然是对方正处在某种瞬移状态。
即前一刻蒲杏糖还感受到对方手中的王的信物散发的气息在东边四千里的地方,下一刻蒲杏糖就又发现那气息出现在了西北边一万多里的位置。
然后……就是或东或西或南或北的到处瞬移。
这就吓人了。
要知道这青州秘境可是禁制传送的,这是法则上的禁制,若非蒲杏糖彻底掌控青州秘境过后,借用了这里的天道法则,因之能给予相应的传送权力,现在都别想有在青州秘境之内传送的可能。
当初范祖寿之所以能成,还不是因为范祖寿的手里有着青州秘境的根本的青州画卷。
对方手里能有什么?一样王的信物而已。
“难道青州画卷不止一幅?”
这是断然不可能的。
青州秘境是由青州画卷上的画演化而来的画道之境进化而来的,青州秘境只有一个,青州画卷自然就只能只有一个。
那就只能是对方手里的那一样王的信物比较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