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不妥!老祖!您这样做是不妥的!”
“他不是老祖!他不过是那张画卷上的残念!”
“压制住它!我们必须压制住它!否则要出大麻烦!”
蒲杏糖听着他们的惊叫,却没有余力去理会他们的尖叫,她的体内出现了某种混乱。
造成混乱的源头是她当初继承的传承之中出现了想要剥离而去的部分,但其他的部分是不愿意离开的,毕竟其他的部分代表了那些执念的意志。
一部分想走,一部分不愿意走,偏偏想要走的部分的辈分颇高,就对想要留下的部分有些影响,而在那些执念妄图进行压制的时候,就成了某种你争我夺,恍惚间的有几分厮杀的味道。
只是这样的厮杀,显得更加的凶险,终究这个事情关系到的是青州秘境的传承,就有源自青州秘境的力量的向她涌去。
青州秘境乃是一个完整的秘境,虽然它没有达到知画宗所在天地那般完整,蕴含的力量也绝对不是蒲杏糖一个人能够抗衡的。
好在涌入蒲杏糖体内的力量并非整个青州秘境的力量,可哪怕只是多少多少分之一,也足够蒲杏糖喝上一壶的。
这不……蒲杏糖脸色一个苍白,一口血雾喷出。
也是这一刻,她坐着的王座承受不住那份厮杀,崩溃开了。
蒲杏糖失了支撑,瘫软倒下。
骁勇察觉,身形一动,将她扶住。
随即骁勇察觉蒲杏糖体内出现的力量混乱,脸色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骁勇担心的询问着,却见到蒲杏糖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而像神识传音什么的,蒲杏糖也做不到。
法宝自爆,是以它所有的顷刻毁灭爆发顷刻间的恐怖威能。
青铜巨眼不是寻常的法宝,它的来头甚大,那它的自爆的威能简直不可想象。
骁勇也没想打范祖寿如此的决绝,不敢怠慢,疯狂的催动大阵,将范祖寿头上的青州画卷隔绝出来的那片地方完完全全的封闭起来。
蒲杏糖不忍青铜巨眼的毁去,也有行动施展,是她往后坐下,凭空的引来了王座的虚影。
坐在王座虚影上,蒲杏糖冷眼的看着被骁勇催动的大阵封闭的地方,冷冷的道:“混账!是谁给你毁掉它的资格?”
声音是蒲杏糖的声音,但她的这句话中却有着不同于蒲杏糖以往说话的气势。
是她的王者之气?不不!是她说话的同时,王座的上一任主人,乃至上上任主人,甚至是更早更早以前的主人在王座上的残留执念在这一刻与她说了同样的话。
青铜巨眼是上古兽修的遗宝,是兽修一族的遗产,怎么能就这么毁灭了?
范祖寿这个血脉纯正的兽修,如此作为,怎能令这些兽修的执念平复!
范祖寿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破局举动,招致了这般的局面,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你们看清楚!我才是兽修!”范祖寿虽然遭了封闭,可还是看得见外边,指着蒲杏糖咆哮道:“而她!不过一个卑劣的人族!你们为什么将青州秘境的传承给她,却不给我!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骁勇啊!
旁人不知道骁勇体内的蜕凡印,他们这些执念,至少当中那几个上古时候留下来的执念是看得出来几分的,既然看出来的,他们就清楚,骁勇此人将来的建树必将盖天,而以他与青州秘境的人族的关系,若是将王座交予范祖寿这类不把人族当人的后辈,必定闹得骁勇对青州秘境的兽修下手。
那样的结果……青州秘境的兽修能有几个有命可活的?
再说了,天下之间不只是秋水天心才看得出修真界的百年危机,那些上古时候残留的执念,或者说这些执念融合在一起的整体,隐约之间也有所感知,就明白想要兽修一族能够延续下去,不助骁勇这个能够解除那样的危机的人之一的人物一臂之力,只怕就只有看着兽修一族走向毁灭。
然而人家骁勇看不上王座,他们没办法之下才转交给了与骁勇亲厚的蒲杏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