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仙大阵是个恐怖的大阵,也是截仙岭最为出名和强大的阵法,知画宗的这个的确是仿照它布置的,不过布置他的人却非旁人,而是最擅长“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秋水天心离开知画宗之前布置的。
而就范围来讲,知画宗的宗门范围是比不过截仙岭的,因此又是那种更显精华的大阵,威力上的可怕,可想而知。
然后在这大阵都启动了的时候,才想着退却,且还是想却还没有付诸行动,如此行为,当真是找死。
兽修高手也再又一个突兀间想到这点,再不敢耽搁哪怕一个瞬息的时间,掉头就逃。
比他反应更快的是那些小势力的修士,他们基本上都是各自势力里边的善战之辈,说白了,是有了他们的“南征北战”和维护维持,他们所属的势力才能勉强的继续存活,也是因此,他们比一般的修士更能感受到危险的降临,就因此当先一步的做出反应。
魏轲复没想打一个联动的启动禁制,使之构成大阵的就诈出了这般多的高手,怒火再涨之余,心头的杀意也是喷薄而出。
他没想打,秋水天心这才离开没多久,居然就有这么多的修士找上门来,而且多半是为了骁蓉来的。
“你们来了就不用回去了!”
魏轲复的大手一个法诀打出,活了的知画宗随之变得肃杀。
“不好!”
布逸苍是最先暴露的,也是首当其冲的,于是在肃杀将临之时,数滴墨雨谎话而出,并袭向了他。
别看只有少少的几滴,但那种死亡临近的感觉做不得假。
没办法之下,布逸苍动用了师尊留给他的保命物件。
一来以之保命,二来也让师尊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尽了全力。
布逸苍的师尊留给他的保命物件也是不凡,一个动用,爆发出来一道光幕的,轻易的就挡住了墨雨的攻击。
但是布逸苍却亡魂皆冒,因为光幕只能挡一次,换句话说,挡住了那几滴的墨雨,光膜就威力耗尽的崩溃了。
布逸苍为了自己不在新一轮的墨雨的袭击之中崩溃身亡,爆发所有的施展师尊教的一道秘术,拼命的向着知画宗之外逃遁。
布逸苍的运气好,他是最先暴露的,也是最先向着知画宗外奔逃的,就是距离知画宗的山门之外最近的一个。
有了那道光幕的一次抵挡,又有施展秘术,布逸苍得以逃出升天。
可就是……布逸苍的心情却一点不好。
他上当了,上了他的师尊的当。
秘术的施展是有损耗的,有些秘术损耗修为,有些损耗寿元,而布逸苍的师尊教他的竟然是损耗他人族的血脉。
布逸苍是人族,即便修炼了他的师尊教给他的种种功法和法术,他也没有像景佑商那样转化成为不纯粹的兽修,但现在……布逸苍属于人族的血脉被消耗了,他所修炼的功法和法术隐藏的属于兽修的血统的因子补填了消耗的部分。
结果就是,布逸苍以不同于景佑商的方式转化成了不纯粹的兽修。
“师尊,有必要这样吗?”
布逸苍对他的那个师尊是存有一定的信任的,当然,更多的是一种利用,可现在,他明白他反过来的被师尊利用了。
不仅是他的后边跟着好些兽修的事情,还有因为一道秘术而被强行转化成为兽修的事。
“师尊啊师尊!你这是彻底的断去我的后路啊!”
布逸苍是站在了兽修一方,可他原先又不是兽修,如果有必要,他可以舍了兽修的,借着当初与骁勇的关系,重回知画宗。
而今?而今他都是兽修了,再想回到知画宗是不可能了,去到截仙岭倒是可以,但……凭什么啊!
布逸苍可不认为骁勇会把一个已经变成了兽修的布逸苍当成布逸苍。
“照这样看来,有些事情只能和师尊坦白?”
布逸苍指的是骁勇依旧属于知画宗的事情,但一想着突降的秋水天心,他还是暂时不敢起这个心思。
暗叹一声,布逸苍回望一眼知画宗这个带他迈入仙道的地方,转回头,化作一道长虹飞走。
布逸苍能逃,在于他有机会,其他人,哪怕是那个兽修高手,他们可没有机会。
墨雨几滴几滴的袭出,即便被人躲过,它们也没有消失,而是相互汇集的变成墨色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