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静,吐字清晰,骁勇一下无视了两大将军和一大大相,目视慕容魁坛。
慕容魁坛暗自咬牙切齿,他是想骁勇受死,但这个时候要他怎么出手一旦露了马脚,事情可就麻烦了。
因为这其中有着的不止郭家小姐这么一件事情,还有其他的,彼时接连掀开真相,他慕容魁坛必定死路难逃。
让慕容大相出手保他到时怕是他都自身难保
思量至此,慕容魁坛轻叹一声,道:“蒲姑娘,你不想嫁我就直接说明,何苦编些故事来诽谤我”
仰头望天,慕容魁坛悲叹道:“枉我一心爱恋伊人,得到的却是伊人的憎恨哈哈哈哈可叹可悲可伤可亡”
“噗”
一声鲜血急喷的声音,赫然是慕容魁坛给了自己一刀,仿若自尽,仿若再无生之可恋。
骁勇双目微眯,借这么一招暂了此事,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而顷刻间的想出这么一个主意,还毫无犹豫的施展,这慕容魁坛果真不是好与之人
而这一招吓到了不少人,那些围观者不足道也,郭大将军是因此再起怔然。
慕容大相暗赞自家儿子的果决,表面上流露出一个父亲该有的惊慌与失措。
“儿啊你这是作甚”慌忙的跑去扶着慕容魁坛,慌忙的御动修为为其止血,也慌忙的急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薛医来救我儿”
薛医是仙城一的一代名医,既能医凡人百病,也能治修士千患,有他在,慕容魁坛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可能有身死之危。
而慕容魁坛都这么狠的对了自己,第五将军又没想过这时与慕容大相撕破脸皮,也不好再进一步的逼迫,只能保持沉默。
蒲杏糖也了此理,也不好多言。
在此件事上,本就是外人的总楼掌柜更不好多谈,骁勇作为引得蒲杏糖舍弃慕容魁坛的“真凶”,他可不会轻易放过这般不好相与的慕容魁坛。
“行了行了慕容魁坛要自尽也要抹脖子啊捅肚子算个什么事”骁勇讥讽一哼,道:“何况既未伤骨,又未伤腑,只伤了一点皮肉的,也好意思说什么可伤可亡”
继续盯着慕容魁坛,骁勇的话语却向郭大将军道:“将军,你离得近,贴肉一探就知俺所言的真假,对了,此刻这家伙还暗自动用修为缓解痛苦,你此时去探,方知他的真实境界到底有多高。”
一语完了,骁勇动了动鼻子,再来一语:“还有一个事情,不知在场诸位可有发现,这位慕容公子的血怎么有着那么浓郁的灵兽味是他拿了灵兽之血冒充自己的血,还是他本就是个兽修哼哼就需要高人看看了。”
这话说完,骁勇终于不再说话了,不过此时此刻,他说不说话都无所谓了,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慕容魁坛的身上。
随后也不知是谁惊声一呼:“天啊真真的是灵兽之血这这慕容家居然居然是兽修”
这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什么叫慕容家是兽修是兽修,慕容大相还能成就大相之位
但不是又如何灵兽之血的味道是真切的,用上特定的秘术就能感知出来。
郭大将军消去了怔然,神情冰冷:“慕容,给本将滚开”
第五将军扬起了手,其帅旗下的第五家军军阵已列,他也肃声道:“慕容小相,兹事体大,束手的好。”
事涉兽修,总楼掌柜不能置身事外,肉脸显出微笑:“大相,我看还是听两位将军的。”
怎么听真把慕容魁坛交给郭大将军查探慕容大相心底有鬼,哪里敢啊
可是事情莫名其妙的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不想个办法终结,是会越闹越大的。
“呼我儿对不住了。”慕容大相心下一狠,无声无息的力量一吐,慕容魁坛身子一震,白眼一翻,气息断去。
郭大将军临得最近,第一个感知到慕容魁坛的身亡,当然,他不认为是慕容魁坛终于自尽了,他把冷冷的目光落在慕容大相身上。
几个扫视,郭大将军冷哼道:“自即日起,我郭家与你大相府再无来往”
是死了一个慕容魁坛又如何他郭大将军的女儿还死了呢且慕容大相大义灭亲之举,不就正好证明此事与慕容魁坛有关吗
一语断决了关系,郭大将军遥遥向着骁勇抱拳,道:“小朋友,若是闲暇有空,不妨到府上坐坐。”
骁勇抱拳回礼:“一定”
郭大将军走了,走得有些颓然。
慕容大相也走了,抱着慕容魁坛的尸体,步履蹒跚。
第五将军走近,狠狠的拍了拍骁勇的肩头,笑道:“好小子,一来就逼死了一人,走,我们喝酒去。”
总楼掌柜临近,道:“一个和兽修有着关联的废物,死便死了,不过第五,你确定有把握在慕容的反击下保护好他我可记得你的事情可多到忙不过来,那不如”
蒲杏糖出声打断:“没什么不如的,他是我未婚夫,我会保护好他的。”
骁勇皱了皱眉:“够了俺可没兴致听你们闲扯,给俺找个地方,俺要闭关。”
骁勇在方才感受到了凛冽的杀机,这杀机来自慕容大相,那等人物,现今的他没有半点正面硬撼的能力。
“闭关”第五将军道:“那就去我军营,那里是最安全的。”
总楼掌柜摇头道:“不不还是去我楼中,那里比他的军营安全。”
天底下就没有最安全的地方,且他不认为第五将军和总楼掌柜会真心实意的保护他,相较起来,蒲杏糖就比他们靠谱许多。
“蒲姑娘,俺去你那里,”骁勇定下地点,转头看向慕容大相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为何总觉得那家伙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