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命很硬,断个肢,塌个胸,死不了。
但是痛啊
惨叫惨嚎,瞬间响彻整个仙卫西营。
骁勇无视这惨叫惨嚎,脚下没抬,反有再往下踩的意思。
“够了”尹侯程满脸威严,冷视骁勇:“你一个小小百夫长,无故打伤营中部将,以下犯上,目无军纪,罪当受诛”
冷色稍减,尹侯程声音依旧威严的道:“但念你身怀大功,死罪免去,仅是废除你之修为。”
为骁勇下的套下得粗劣,这罪倒是来得势如山崩。
打伤部将开玩笑一个小小结画之境的弱者,还是部将哪门子的部将
还死罪免去,仅废修为
骁勇摇头讥讽:“尹城主,你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是不是太急了些难道你屁股后面有野狗追着你咬”
尹侯程脸色铁青:“叶勇注意你的身份”
骁勇反唇相讥:“尹城主,你才是要注意你的身份。”
身为一城之主,身为长辈,却亲自向骁勇下那么卑劣的套
有失身份,也不顾颜面。
尹侯程当然知道事情会这样,但哪又如何只要废掉骁勇,仙卫西营的没落指日可待。
而若不除,这骁勇又是叶子秩的子侄,又和来头极大的蒲杏糖有关系,还又受画舫茶楼的掌柜的青睐,最后还和睬家的掌上明珠暧昧不已。
这种种势力要是发力,尹侯程和他的城主府都不好招架。
可这骁勇,是他尹侯程想除就能除了的吗
叶子秩走出来了,他随意的一个抱拳,问道:“尹城主,还请问这个仙卫东营的部将是怎么当上去的,我看他不配啊”
尹震谷接话说道:“怎么配不上此人修为虽不济,却智慧过人,凭此智慧,多次重创兽修大军,更救下数百被兽修掳去的人族同胞。”
叶子秩露出茫然神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身为原仙卫营营长,我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他的报功状呢”
尹震谷说道:“叶营长,怕是你贵人多忘事给忘了吧”
这话肯定是假话,那人的功绩也自然是假的,叶子秩也不拆穿,反而向骁勇说道:“孩子,放他起来,以大欺小也不是你这样欺负的。”
骁勇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被他踩着那人二三十岁,到底谁大谁小
当然是骁勇大,这里的大小比的是官阶。
部将部将了不起啊别忘了上头还有副营长呢
“副副营长就他”尹震谷仿若看到了天大的笑话,笑道:“叶营长,滥用职权也不是你这样用的。”
“我滥用职权你说我滥用职权如果提拔一个杀敌上万的大功之人为副营长还是滥用职权的话,我真不知道怎么样的提升才算合理了。”
尹震谷吹的牛皮已经够假了,叶子秩这个好家伙,把所有人都整晕了。
杀敌上万那可是兽修
这里是修真界,非是凡人世界。
凡人世界一场战争动用的人数动辄几十万上百万,修真界的战争,一方能有上五千人的已经是旷世之战了。
还杀敌上万把一个敌人当成千个杀吗
叶子秩没有解释,他随便点出一个兵士,问道:“你告诉我,那天夜里那场伏击战,兽修总共来了多少。”
那个兵士说道:“回营长的话,八百七十四人”
叶子秩又问道:“你再告诉我,这八百七十四人是怎么死的。”
那个兵士说道:“是被叶副营长施展秘术杀死的”
叶子秩还问道:“你还告诉我,这八百七十四人的头领为何要逃,说具体点。”
那个兵士说道:“是叶营长和叶副营长合力将它击溃的其中叶副营长将那八百七十四人的尸体炼成了一道骨质符文,用它重创了敌军头领”
叶子秩挥手要那兵士下去,转头问随着尹侯程折返的权皇乾,道:“权皇乾,当日之战你是参与了的,你说他说的可是真话”
权皇乾回想一下,点头道:“基本上都是真的。”
叶子秩笑着道:“既然都是真的,那我们得出一个结论,便是我这子侄用来重创敌军头领的骨质符文至少需要八百敌军尸体才能炼制”
说到这里,叶子秩向骁勇示意,道:“孩子,把你一直以来炼制的骨质符文给大家看看。”
骁勇依言取出在山坳处的兽修营地凝成的十六道骨质符文,叶子秩指着它们,道:“看清楚,这是十六道一道要八百敌军尸体,十六道总共就要一万二千八百具敌军尸体,这一万二千八百具的敌军尸体从何而来当然是杀敌而来”
叶子秩骄傲的仰起头,环视众人,道:“试问,我子侄叶勇有此等显赫战功,为何当不得副营长之职”
尹侯程和尹震谷都不要脸了,叶子秩也没必要要脸了,脸不红,气不喘的把这种牛皮吹出去,完了还骄傲。
尹侯程讥笑几声,道:“叶营长,你说这骨质符文是八百具敌军尸体炼成,就是八百具敌军之体炼成的我怎么觉得具尸体就能炼出它来呢”
叶子秩抬手比请:“你这么厉害,你炼炼试试。”
尹侯程又不会夺血控骨之术,你要他怎么炼
叶子秩乘胜追击:“尹城主,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领教领教这骨质符文的威力,不过事前我提醒你,当日的敌军头领祭出的祖魂蹄印被它炸出了一个大缺口。”
祖魂蹄印就是当日的花瓣蹄印,尹侯程是知道它的,能把它都炸出一个大缺口的骨质符文必然是危险的东西。
尹侯程可不想冒险,但是这下的套就这么被叶子秩揭过
尹侯程指着不远处的空地,道:“叶勇,拿你的骨质符文炸炸那边,我们要看看它的威力。”
骁勇摇头道:“那是我们的演武场,俺可不想炸毁了它,且就是它的余波也足够把我们兵营毁得个七七八八,俺不干”
叶子秩建议道:“听说仙卫东营足够大,不如我们去那边试试”
骁勇点头:“好啊好啊”
仙卫东营刚刚建立,要是就拿来实验一个威力或许真的恐怖的骨质符文,又在其中毁了,那叫一个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