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渊呼吸一下一滞,看向骁勇的目光多了难以察觉的森然,显然樊暮老祖的话触及了他的利益,他为了维护他的利益,已然将骁勇视作了必须除掉的眼中钉。
骁勇不为所动,说道:“俺有几分斤两,俺自己清楚,且俺从不喜欢宗门少宗这个位置,那这序列不序列的,对俺没有丝毫的吸引力,是以抱歉了。”
樊暮老祖不介意的笑了笑,挥手带走煌极宗的那些人,去到不远处做修整,在他的心里,对骁勇的兴致不减反增,同时也起了相应程度的杀意。
骁勇的修炼天资妖孽得万古难见,而有这等妖孽天资,又有方才表现出的机智,这样的人,能入煌极宗,自是好事,若不能,必须除掉,免得将来成为煌极宗的一大祸患。
樊暮老祖的心思,邬皓老祖猜得出,浑浊的双眼里因而泛起了丝丝冷意。
厄阎老祖似有察觉,却没多说,反倒冷着脸的对黄彰等人道:“还愣着作甚好不去打些猎物回来”
黄彰等人摆出不情不愿的样子去做此事,骁勇在旁取出为了以后去到截仙陵时吃食方面能自给自足,因而准备的各种厨房用具,边摆弄着它们,边用听骨术倾听汪洋里的动静,倾听煌极宗那边的响动。
邬皓老祖和厄阎老祖也没有闲着,他们在相互传音,在说着方才汪洋上的变化引出的发现和得出的结论。
青州的范围很大,入得青州的地方就有许多,另外几处地方,但凡杀进去的,都只能像煌极宗那般慌忙的逃出来。
煌极宗的人当然是怪骁勇等知画宗的人没有阻拦他们进入青州,以致他们出现了惨重伤亡。
骁勇不可能承认,大骂道:“拦个屁呀我们来了这里就开始争论填饱肚子的问题,没那闲功夫去打探青州境内的情况,就不知道里面存有问题,这还要我们怎么拦你胡诌你们肯信”
“还有你们可是煌极宗珑域排名第二的宗门眼看着还要步入第一位置了,我们知画宗才排名第七,”骁勇目光扫过煌极宗一行,道:“连你们都没有发现青州境内有问题,你以为我们能够发现你们就那么不自信还是说你们认为我们比你们强”
煌极宗的人有他们的自傲和自负,自然不会认为知画宗的人比他们强,可是不那么认为,不就说明知画宗的人根本没有发现青州境内的问题
亥渊的额上也起了青筋,身为宗门少宗的第三序列,作为想要胜过前两个序列的大抱负者,他不能自损扬他,便不好接下骁勇的话。
他不能,其他人因那自傲和自负也不好接,有人除外,就是方才急喝“遁”字的那位老者。
这老者也是老祖一级的人物,名叫“樊暮”,称为樊暮老祖。
樊暮老祖的修为与邬皓老祖相差无几,至少他认为是这般,而他的年岁也极大,大到能够看清许多他人看不透的东西,比如那自傲自负之类。
“骁家小友,你所说种种看似合理,实则一点也不合理,”樊暮老祖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盯着骁勇,说道:“别的不谈,这口腹之欲何地不能满足为何要临近了青州再来说它还有那让这些人去打猎的事,为何来时路上不做,偏偏要到了这里才做,最重要的凡世间有句话叫三人行必有我师,你们之间或许没有能做老夫之师者,但不能说你们各个方面都比我们差”
樊暮老祖充满智慧的一笑,道:“何况刚才你是第一个喊退的人,若是没有发现危险,你为何要喊退”
骁勇笑道:“整个青州都被拖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青州秘境打开了既然秘境打开,我们自然要进入秘境寻人寻宝,但寻人寻宝不能饿着肚子吧那俺自然要吃饱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