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是个弱女子,对付打她主意的人只能使用毒药,虽然那毒不痛不痒,但也是一种手段。
壮汉不同,谁打他妻子的主意,他就狠狠的揍谁,来一个,揍一个,当然,过分了的,他不介意拿出短刀一刀劈了,或者拿出弓箭一箭射了。
这里太过边远,即便及不上“穷山恶水”四个字,可也是民风彪悍。
再者壮汉是本地人,怕个屁的外地行商,何况这外地行商还不是好人。
中年男子在近三个月前与壮汉打过交道,当时他因为觊觎周氏的事,没被壮汉少揍,今日又来,他又有道理,岂能没有准备
“阿四,这人坏了宗族生意,其妻又害了巍儿,捉下他。”
阿四是中年男子家的家臣,是个看家护院外加押送货物的好手。
他刚站出来,就被壮汉一拳揍了。
一拳破颜,一拳出血,一拳送这阿四躺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嘴角直抽,但他没起惧意,反而冷冷一笑:“恶贼你光天化日下行凶,不怕惹上官司”
天下无不以仙人为尊,仙人之下则为凡人皇权或者门阀家族。
洞云镇所在的岐陵郡有凡人皇权,推而论之,自然就有官家官府。
不过洞云镇中的小小府衙一向是向着本地民众,今时今日两个挎刀衙役走出来,怒目怒神。
“怎么回事大白天的,打架啊”
“虎哥,周姐,你们这百草堂怎么隔三差五就出事嫌衙门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两个衙役来得太巧,话语之间看似维护壮汉和周氏,实际却有敲打之意。
而敲到可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他们所来只见中年男子满是恭维的迎上来,添油加醋的把事情一说,他们就取手铐加拔刀了。
“虎哥,周姐,对不住了,衙门上走一趟吧”
寒光闪闪的新制朴刀,锈迹斑斑的老旧手铐,两个衙役是来相助中年男子的。
壮汉不解:“两位,事情的真相相信你们清楚,为何你们会帮这么一个外人”
周氏听了拨打算珠的小手,抬头几看,道:“虎哥,他们的刀是别人新送的,看他们荷包鼓鼓的,里面应该还有不少银钱。”
话语到此就止,壮汉却懂衙役已被中年男子收买。
但此事,说破了又如何别人有中了毒、挨了打的人证,又有被下了毒的物证,有理有据的,要么跟着走,要么打了再说。
壮汉大手一捏,这是要动手了。
衙役知道壮汉的厉害,赶紧道:“虎哥你打了我们,可就是伤了官府颜面,那这洞云镇你们是待不下去了,到时周姐的病,你看怎么办”
周氏的病需要百草堂的老掌柜帮着调理,而老掌柜年事已高,不可能跟着壮汉和周氏离开这洞云镇。
壮汉额上青筋直冒:“你们还知道俺娃他娘生了病既然知道,你们还帮着外人算计我们”
一个衙役说道:“虎哥,此事你只是吃个亏,再说事后你还能得到许多银钱,你”
“你个屁”壮汉抬脚就是一踹,说话的衙役被踹来曲成了虾,还倒飞几步。
另一个衙役脸色一冷:“虎哥别断了兄弟俩的大好前程”
在洞云镇当衙役是有油水,但没多大的出路,此次中年男子下了本钱,许诺两人事情一成,就带他们到大的城镇做那巡捕。
当然,下了这个本钱,中年男子要的可不是简单的审上一审,他要把周氏带回家,至于壮汉,弄死在衙门就是。
壮汉听那“前程”二字,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好了结,周氏也明了,她走出来轻叹道:“虎哥,我们走吧,我们回家,我想家了。”
洞云镇不是他们的家,因而他们不算真正的本地人。
壮汉不怕杀人,也不怕惹了官司,他就怕自家妻子的调理受了影响。
周氏微笑道:“虎哥,老掌柜说了,她现在只能吊着我的命,却没办法治好我的病,就没必要再呆在这里。”
转头望了望外边,周氏露出期盼:“而且我有种感觉,虎哥,我们的宝贝儿子回来了。”
壮汉姓骁名虎,他有一个宝贝儿子,名叫骁勇,周氏正是骁勇的娘亲。
他们当初见到了骁勇的留书,又欣慰又担忧,也有追寻,最后追寻不得,只能放弃,而后因为骁虎一个人无法分身的又打猎又照顾周氏,就带着周氏跋山涉水的来到了洞云镇。
洞云镇可不是距离他们的家最近的一处小镇,它们相隔较远,之所以来此,是缘于百草堂的老掌柜诊断出了周氏的病,也告诉了骁勇仙人之事。
而今有事难为,回家算是一个办法。
中年男子画蛇添足的做了这么多事,怎么可能放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