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一脉五人

画演天地 一木千叶 3313 字 6个月前

南月小仙笑容不变:“侯师弟,事关小女子清誉,小女子岂能胡言”

侯平剡再无谦和,眯眼问道:“敢问是谁”

南月小仙笑了笑:“此人是谁,待贵宗大比之时,小女子自会当众宣布。”

南月小仙再来礼貌的一礼外加做个道别,唤上小汀,飞离此地,飞向洛华门的落脚处。

侯平剡其实很想叫人将她拦住并强行带回,可他没那个胆子,相信随他而来的人也不敢,因为这事可是能挑起知画宗和洛华门战事的

“但这么一个美人儿就眼睁睁的看她归属别人吗”侯平剡不甘心,转头对随行的人道:“查你去给本少查清楚,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敢与本少抢女人”

实际上,侯平剡心中有个猜测,猜测此人便是此处小院的主人骁勇。

“若真是他的话”侯平剡神色森然:“本少只得将那教训改作灭杀了。”

南月小仙和小汀一走,小院中再无别人,侯平剡没兴致在此久等,他留下一人在此待命,就同其他随行之人离开了此地。

留下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左看右看,没见有人,偷偷一笑,而后蹑手蹑脚的走向主屋,然后便被一股巨力轰飞。

巨力无形,来自禁制,威力不弱,直把那人轰来飞到了一里外的竹林深处。

是以骁勇回来时,没见那人,随他回来的玖秋蓉或许有见,却懒得管他。

玖秋蓉此来是为禁制而来,骁勇已是她的小师弟,为他安全着想,此处小院的禁制就当由骁勇掌控。

玖秋蓉做着这事,骁勇则为另一事忙碌。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在厨房中生火做饭,也好让玖秋蓉这个师姐尝尝他的手艺。

结果到得后来,尝他手艺的还有另外三人。

一个邬皓老祖,一个魏轲复,一个晟严。

一脉五人聚齐,辈分是邬皓老祖最长,晟严变得最低。

而晟严本为骁勇老师,此时却变为他的师孙,这落差实在太大。

骁勇堵了这个落差:“晟师,俺是你的学生在先,那你自当为俺老师终生,故而你的师叔祖的称呼,俺可受不起,故而你叫俺名字即可。”

晟严律人也律己,不愿这般,还是邬皓老祖发话,他才不情不愿的接受。

魏轲复因为雨闻霁的事,一向瞧晟严不惯,今日也不例外。

玖秋蓉见此,道:“魏师兄,晟严虽然是雨闻霁的徒弟,可他也是大师兄的徒孙,你那般喜欢大师兄,就不能因大师兄的关系,对他好一点吗”

除却骁勇这个新收的小徒儿,邬皓老祖仅仅收过三个徒弟,一个是死在雨闻霁手中的大徒弟,余下两个分别是魏轲复和玖秋蓉。

已死之人暂且不提,魏轲复和玖秋蓉两人里,玖秋蓉更受邬皓老祖的看重,因而许多魏轲复不知晓的事情,玖秋蓉都有知道。

因而邬皓老祖收骁勇为徒的目的,玖秋蓉能想明白,也正因为这个明白,她是有微笑,可也有着歉意。

“小师弟,早知事情会变成这般,当日”玖秋蓉幽叹道:“当日师姐就不该带你去见师尊。”

不带骁勇去见邬皓老祖,骁勇就不会入得邬皓老祖的法眼,或许就不会被迫加入截仙陵。

但不见的话,骁勇的肋骨得不了重凝,能转化出骨元之力的符文也获得不了,再者邬皓老祖不收他为徒,完整的墨殿诀,他不可能得到,骨盾、短刀之类也得不到祭炼。

至于截仙陵一事,南月小仙分明是冲他来的,即便没有邬皓老祖的见死不救,也难保不被她用其他手段逼迫着的加入。

骁勇就不怪玖秋蓉,反是笑道:“师姐,我们都一家人了,没必要说这些见外的话。”

师尊如父,师兄师弟如兄如弟,自是一家人,玖秋蓉再起微笑,迷人动人,充满溺爱。

“小师弟,来”说着来,却是玖秋蓉来到了骁勇身前。

玖秋蓉稍稍俯身,抚他脸蛋,温柔说道:“小师弟,有什么想要的,告诉师姐,师姐给你。”

骁勇想要的不少,比如回家,比如治好娘亲的怪病,比如杀掉侯平剡。

前两样好办,后一样玖秋蓉犹豫一下,道:“小师弟,你想杀侯平剡,无非是想为你那个叫布逸苍的同窗报仇,此事不可为。”

骁勇不解:“为什么”

玖秋蓉不作隐瞒:“侯平剡的身份特殊,若想杀他,难度不小。”

以往的侯平剡只是御意堂御意殿的上届俊才,将之杀了,是有麻烦,可那点麻烦还不足以引动玖秋蓉的在意。

而今再想杀他,需先过其父母其外祖父外祖母那一关,而其父是观羽峰的副峰主姬玄蝉,其母赫然是宗主之女珊玫仙子

便是说,侯平剡是知画宗宗主的外孙。

这等身份的侯平剡,还真的不是谁都可以杀的。

骁勇却皱眉了:“师姐,就侯平剡那副无能模样,也配是宗主的外孙其中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那等尊贵身份,身侧当有高手护卫,身上当有法宝护身,侯平剡护卫他的是看重他的御意堂副堂主,护他身的是经不住骁勇拳头的低端法宝。

不匹配,也不相配。

玖秋蓉脸色怪异的解释道:“珊玫仙子早年便已寻了道侣,而那人不是姬玄蝉,故而侯平剡算是她红杏出墙的私生子,或许正因为这点,她许久之前就外出历练,侯平剡也是在她历练期间来的知画宗,且来了后,他隐瞒了自身身份。”

玖秋蓉想着当时侯平剡得知其母是宗主之女时的震惊模样,讥讽道:“准确的说,侯平剡根本不清楚自身的真实身份,他只知道他的母亲在知画宗有些地位,其他的,就是他亲生父亲是谁,他也一概不知。”

此点也合情合理,毕竟这是一桩宗主家的家丑,能瞒则瞒,即使这次被迫公开,也仅是在少数人之间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