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好画,一笔,两笔,成了。
那一刀的月牙却不好画,一笔、两笔,形有意不有,就无半丝断山之威,画成也无用。
又一次途中休息,又空闲,骁勇再观决,再不成,再观再试。
忽然,一声厌恶声传来。
“像你这种人,我才不喜欢”
声音是姚小姝的,骁勇循声看去,正好见到她的小手指来。
“我姚小姝要喜欢,也要喜欢骁勇哥哥这种有情有义的好人而你”姚小姝满脸厌恶:“哼你自己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伪君子”
林墨眼神稍有躲闪:“我我怎么了怎么就是伪君子了小姝妹妹,你一定是误会我了。”
姚小姝厌恶更浓:“误会哼你事都做了,还说是误会,林墨那个铁箱明明没有丝毫的禁制波动,你却说它有,还因此不让骁勇哥哥斩开铁锁,哼你这么做,分明是想将铁箱里的东西占为己有”
林墨微慌:“你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我胡说我血口喷人”姚小姝讥讽一哼,不再理会林墨,转身来到骁勇身旁,挨他坐下,甚至依他肩上。
骁勇眉头微皱,林墨神色阴沉,两人对视,目光碰撞,有风起,有沙走。
“骁勇你不会真相信她的话吧”林墨当先说话:“我们可是同门,又经历过生死,我又哪会骗你”
骁勇咧嘴一哼:“俺娘说过,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林兄,你若真要俺不相信,那你把那铁箱拿出来”
林墨冷冷一哼:“铁箱之事,我们之后再说,我们当先说这小姝妹妹的问题,她是我先看上的你是不是应该离她远一点”
骁勇还未说话,姚小姝慌忙抱住他的手臂,慌忙道:“骁勇哥哥,不要他人很坏的你要是一远离,我怕他会欺负我”
林墨笑着说道:“小姝妹妹,看你说的,我那么喜欢你,怜惜你,爱惜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你呢”
怜惜爱惜在某种时候又何尝不是一种欺负姚小姝因而更显惊慌,几近祈求道:“骁勇哥哥,带我离开好不好我好怕他”
为了让祈求更有效果,姚小姝红透着小脸,羞声说道:“骁勇哥哥,只要你愿意带小姝离开,只要那个人是你,小姝小姝什么都愿意”
骁勇眯眼盯了几下林墨,目光转回,咧嘴露牙:“真的什么都愿意”
姚小姝羞涩不已:“骁勇哥哥你你好坏”
坏吗骁勇可不觉得。
收了观月大道诀,骁勇起了身,无视林墨和他脸上的愤怒,眼中的怒火,带着姚小姝离去。
等他们走远,林墨的种种转作讥讽:“白痴”
“没错就是白痴”
声音来得突兀,人也来得突然,刹那之间,林墨被人包围。
同一时间,骁勇那边没见谁包围他,他就见到姚小姝像个白痴一般的演她那看似精湛,实则已被看穿的卑劣戏码。
林墨何等来历堂堂知画宗墨筠老祖是他的祖奶奶如此背景,区区一个铁箱能让他起了贪婪
何况正如林墨信任他骁勇那般,骁勇也对他信任非常,又哪会相信他想独吞那么一个铁箱
不过姚小姝的戏演得着实不错,如果不是她刻意挑拨他和林墨的关系,骁勇还不能发觉她是在演戏。
而演戏总有目的,姚小姝的目的,无非就是骁勇和林墨的储物袋以及他们的性命。
姚小姝暗露獠牙,抓出几颗糖豆,递来道:“骁勇哥哥,这是我们家乡的糖豆,很好吃的,你尝尝。”
糖豆毒糖豆吧骁勇单是看着它们,就感到肌肤的寒毛在颤栗,哪会去吃
不可以尝尝因为骁勇感到他额上蜕凡印在颤栗。
且与寒毛的惊惧颤栗不同,蜕凡印的颤栗是兴奋的颤栗,就似乎饿狼见到了肥美山羊。
有此颤栗,骁勇就接过,丢了一颗到嘴中。
入口甘甜,随之辛辣,再骁勇没能再有其他感觉,因为蜕凡印上仙光一闪,卷走了所有。
骁勇挤眉,再吃一颗。
好家伙甘甜刚起就被卷走了
骁勇嘴角一抽,剩下的全丢嘴中。
此次别说甘甜,根本是刚合上嘴,毒糖豆就已不见。
骁勇双目齐扬,不为此事,而为蜕凡印上的仙光卷走了它们,又消化了它们,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浓郁几分。
姚小姝又不知毒糖豆成了仙光营养,见骁勇扬眉,就以为他发觉了毒糖豆的异样,或者说,是毒糖豆的毒效已起。
可终究骁勇是中毒又非毒发身亡,姚小姝又见识了陆姓女子的死状,不敢暴露,拖延时间道:“骁勇哥哥,你们知画宗现在还收弟子吗小姝也想去,因为因为小姝想和你在一起”
骁勇之所以将计就计的目的,是因为林墨发觉姚小姝还有同伴,就想凭此将之引出来,以便将其除去。
此刻林墨那边应该计成,这边,骁勇又哪能做那拖延身形一晃,脑袋几摇,摇晃欲倒。
姚小姝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假意扶着,假意道:“骁勇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骁勇假意将晕不晕,身上重量压她身上,假意道:“俺俺不知道”
到了此时,姚小姝相信骁勇已经中毒,但她也是小心,没有亲自出手了解骁勇,是往某方一使眼色。
嗖嗖嗖嗖数道人影飞至。
他们也都是聪明人,没在事成之前暴露姚小姝的身份,临近就出手
看那姿态,是要击杀骁勇和姚小姝两个人。
姚小姝也十分配合,一副措手不及、惊慌失措的模样。
骁勇不得不赞叹姚小姝演技之好,可也不得不动手杀人。
手抓手扯,骁勇扯住姚小姝的腰带,刀出刀进,捅向了她,且御物术也一并用上,数根金线被他卷着,四散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