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序,赵家女为大老婆,李家女为小老婆,一夫双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老头走了狗屎运,在那光棍遍地的年头,他一个人占了俩。
再后来,那两个女人还相处得不错,各自生了两男两女,但凡生男孩,都是怀孕了六个月,生女孩则都是怀孕十二个月,面对这种情况,就不再有人说闲话了。
这么不可思议的事,被师父一语道破,村民们都服了,纷纷找师父算卦,一下午,师父就收了一大把的钱。
一直到了天黑,大家伙才散去,我原本也是想走的,可见师父从地上往上起的时候忽然体力不支,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我扶了他一把。他虚弱道:“你能给我一口水喝吗?”
我说行,就跑回家给他端了一瓢水,想想他那可怜样,又给他拿了三个窝窝头。
师父是真饿了,狼吞虎咽的吃,吃饱喝足后,他抽了五块钱给我,说谢谢我。
我嬉笑道:“我不要钱,你给我算一卦吧。”
师父说:“行。”然后他要了我的八字,掐着指头算了起来。
算了半天,师父忽然没头没脑道:“你这小伙子不错,不如做我的徒弟,跟着我学算术如何。”
我看着师父手中一大摞的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时我心说,这年头,一家子的收入一年也就三百五百的,这算卦的一下午就能赚小一百,我要把他的本事学到手,岂不是发财了!”
师父见我答应了,笑道:“不过做我的徒弟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问师父:“什么事情?”师父道:“杀了我的师弟,也就是你的师叔。”
盲派之徒多行走江湖给人算卦为生,多少也是有一点儿功夫防身的,我师父的功夫尚可,但却不是我师叔的对手,杀师叔不得,被师叔重伤。
师爷原本念及与师叔的师徒情分,不愿意亲自与其动手,但见事已至此,师爷便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师父,让他走,他自己要与师叔决一死战。
师父没走,他躲在了附近,想等着师爷胜了,跟师爷一起走。然而,两天后,他摸索着找到了师爷的尸体,师叔竟然把师爷杀了!
师父悲痛欲绝,葬了师爷后开始遍寻师叔,想杀他为师爷报仇,为盲派清理门户。师父算命了得,可根据一个人的生辰推演出一个人的去处。但算命有很多讲究,不算死人,不算亲朋、好友、同行、自己。算了便是窥天机,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当时的师父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
。
他一次又一次的推演出师叔在哪儿,寻了去杀他。
可对一个盲人来说,杀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他一次次被师叔打的遍体鳞伤。
但师叔却不杀师父,他就像猫戏老鼠般,每次都故意放师父一条生路。然后让师父一个瞎子再继续满世界的找他,再打他,这样周而复始的折磨师父取乐。
师叔越是这样,师父心中的愤怒便越盛,报仇的欲望越深,他揣着一腔的愤怒一直找,一直找……因为一次次逆天的推演,师父遭到了报应,他的脚跛了,也折了寿数,走到我们村的时候,年仅六十多岁的他,苍老的如同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着一身破衣烂衫,跛着脚,瞎着眼,扛着一个老旧
的算命幡子,比那乞丐还要狼狈不堪。
那时的师傅一门心思的找师叔,已经不太给人算卦了,除非他的肚子饿了,没钱吃饭了,他才会在某地算上半天,凑点盘缠再赶路。
师父走到我们村的时候,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了,腿饿的都打晃。他听着十字路口聚集了不少闲聊的村民,就停了下来问道:“有人想算卦吗?算一次五块钱。
以当时的经济条件,五块钱不是个小数目了,谁都不舍得拿出五块钱,让一个看上去跟要饭的一样的人算命。
师父见无人肯算,又道:“算不准不要钱。”
听了他这话,有个女人当时就凑热闹道:“算卦的,我就带了两块钱,要不你给我算半个吧?”说罢,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给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