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懵,这是怎么个情况啊?他怎么还会动呢?我所用的这个方法,是对付尸变最有效,最快速的方法,到了这里咋不好使了呢?难道他起尸不是因为发生了尸变?
这捉鬼拿妖就跟治病是一样的,首先得先知道是啥病,再对症下药,对付不同的种类,都有不同的方式,陆明的父亲不是发生了尸变,那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起尸了呢?这个我一时还真想不明白。
陆明他爹张牙舞爪的扑到我的身前,遍身血污的模样跟丧尸差不多。
跟这玩意不能硬打,打不死又不怕疼,打着只是累了自己,先把他捆了再说吧。
想着,我往旁边一闪。它扑了个空,趔趔趄趄的往前跑了两步,我转身跳起,重重的一脚踹在他的后背上,将其踹了个狗吃屎,一头扎进了一滩手术切割下来的病变组织上。
我也顾不得恶心不恶心了,扑上前压在了他的身上,招呼警察道:“快!找绳子先给他捆了!”
陆明他爹被我压着不服气,拼命的挣扎,他力气奇大,我使出了内力,才堪堪将他压住。
几个警察挺会废物利用,每人抱来了一大抱病人拆下来的绷带,上头有染着血的,有带着黄吧啦叽的污渍的,看上去特别的恶心。
我皱着眉头道:“这个捆不住,去找结实的!”
有个小警察把绷带往地上一丢,跑去找了。
胡警官捂着胳膊走上来,一脚踩在陆明他爹的背上,道:“先将就着捆上,别让他给跑了!
于是两个警察拿绷带开始往陆明他爹身上缠,将他绑的跟个大粽子似得。陆明他爹现在应该是不具备心智的,或者说有心智也是很少的一点儿,被绑的时候他居然没怎么反抗,而是埋头吃起了那一滩碎肉,那些也不知道从人身上哪儿割下来的,血污污的恶心东西,他却吃
的津津有味!
这太他娘的恶心了,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在我快将胆汁都吐空了的时候,那个小警察终于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大捆铁丝,还拿着一把钳子。大家从头到脚将陆明他爹捆了个严实。胡警官还不解恨,让三个警察将他翻了过来,撬开他满是血污的嘴,愣是把他的牙都给拔了,边拔边骂,“让你他娘的吃人!”
这血腥的场面看的我头皮发麻,浑身冒凉气。我心说,这莫不都是陆明他爹吃剩下的?胡警官就是踩在这些碎肉上摔倒的,其他警察也跟我一样,看呆了,都没人去把胡警官拉起来,最后那个保安跑来了,一边拉胡警官一边给我们解释:“大家别怕,处理站就是存放医疗垃圾的地方,
医疗垃圾除了各种不要的医疗器械外,染血的纱布,人体病变切除的组织等都堆积在这里,等专门的人员拉去焚烧炉去焚烧。平日里这里很规整的,之所以这么乱,都是那个人给弄的。”
胡警官起来,拍拍屁股骂了声娘,随即又走了进去。屋子里乱的没处下脚,地上啥都有,胎盘,流产下来的小孩子,截下来的肢体,看不出是哪儿切下来的肉,血淋淋的卫生纸,棉球,绷带……总之,一个市医院的垃圾,手术切割下来的人体部件,全
部都堆积在这里。那个味儿就更别提了,血腥、潮腐,淡淡的臭,混杂着消毒水,形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闻上一鼻子都令人作呕。
“大家分头找。”胡警官吩咐了一声,想了想又道:“把门关上,别让他跑了。”
带我们来的保安本来站在门口,一听说关门,直接退到了门外,顺手就把门给带上了。
门一关,屋子里顿时黑了下来,大家找了一通,也没见着灯在哪儿,现在唯一还能透光的地方,就只有后墙上面安装的那几个个排气扇孔了。
大家各自分散开找了起来。
陆明那个叛徒,原本紧跟着我,大家一分散,这货颠颠的跟在了胡警官的屁股后面,估计听胡警官说会散打,觉得跟他比跟我要安全。
“啊……”
找了不多时,突然有人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突如其来的尖叫,像是一只大手一把攥住了我的心脏,让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娘的,这些警察胆子咋这么贼拉小?碰到啥了这是,鬼哭狼嚎的吓死个人。”我嘀咕了两句,寻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在警察尖叫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看到血腥场面的准备,可当我跑到近前,看到那一幕时,我还是头皮发麻,心脏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陆明的父亲趴在一堆染血的一次性床单中,在他的身前是一个赤裸的女人,女人的大腿,腹部,双乳均血肉模糊,一半脸颊上露出了白骨,另一半尚完好的脸扭曲着,血红的双目瞪的大大的,已经涣
散的瞳孔中仿佛写满了不甘与绝望……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陆明的父亲正在吃那具尸体,对于我们的到来,他似乎未有察觉,埋着头,如一只茹毛饮血的野兽,趴在尸体上撕咬,咀嚼,大口的吞咽,血水顺着他的嘴角流的满脖子都
是……这血腥的场景让我心中升起了强烈的不适,胃里忍不住开始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