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妖杀人了……”
“求求你们放下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那怂样,莫名被打的郁闷心情好了一些。我自然也不会闹出人命,教训了他们一顿后,就想让他们走。可就在这时,昨晚那个老伯又来了。
他见我跟吴老道没事儿,露出一副既惊讶又高兴的笑容,可再一看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笑容僵在了他的脸上。他蹙眉盯着我问道:“小伙子?这这是怎么了?”
我轻哼了一声,指着地上那些人道:“你问他们。”
老伯盯着为首的中年男人,问道:“常青,你们这是怎么了?你爹尸骨未寒,你不在家守着,跑这里来干啥?”
老伯的话刚一问完,叫长青的中年男人竟然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哭的我们几个一头雾水的。老伯愣怔了片刻,道:“你一大老爷们哭啥啊?跟个女人家似得,到底发生啥事儿了?”那常青一边哭一边指着我道:“这小子毁了我爹的纸棺材,还把黄符拿走烧了,叔,你是知道的,咱们这里有讲究,破凶重途中,纸棺材是不能落地,更不能打开的,落地尸不宁,开棺即起殃,符动绝
门户。这小子把棺材给打开后,我爹我爹他昨晚动了!而今天一大早,我哥突然七窍流血暴毙,这都是因为这小子做的好事,照这么下去,我们全家都要被他给害死了……”常青痛哭流涕的说到这儿,我基本也听明白了,昨晚他爹起殃了,(起殃就是尸变的意思),今早他哥死了,而他把这一系列事情,都怪罪到我头上了,所以才会大早上的组织了这么一群人,带着家伙
事儿来揍我们了。不过我觉得常青说这事不可信,尸体起殃都是有说道的,比如被雷击,被猫狗串了气儿等等,我在荒郊野外开一具纸棺材,死人在家中起了殃,这两者之间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啊,他哥死了这事就更扯
淡了,我拿走一张符,他就死了,这根本就不合理啊。
这时,老伯开口问我道:“小伙子,那张符真被你给烧了?”
“是我烧的。”一旁的吴老道接口回答。老伯听了吴老道的话,蹙着眉头一拍大腿道:“这下坏了!”
吴老道接过那符看了一通,蹙眉摇头道:“这符爷从没见过,不过对着棺材说话的人,既然叫“应死人”想来,或多或少跟这“应”字符会有点儿关系。”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那画这符的人,八成也是个心术不正之人,这事咱们要不要管一管?”
吴老道一边用烛火将应字符烧着,一边摇头道:“这是人家当地流传已久的习俗了,咱们怎么管?”
我一想倒也是,习俗这玩意,就跟非洲割礼,印度断指,中国早年裹小脚一样,明明知道那都是些不好的事情,可风俗如此,谁都阻止不了。
和吴老道聊了半宿,旁边户里的鸡就叫了。鸡叫约莫是早上四点左右的时候,实际这个点天还不亮,不过已经到了阴阳交替之时,这个时间阴气退去,阳气骤升,各路鬼怪也避阳,躲起来了。所以,鸡鸣不仅是天亮之前的提示,也是阴与阳的
一个交界点。
吴老道透过破窗往外瞅了一眼,打了个哈欠道:“这凶宅也不凶吗,昨晚那老哥的话夸张了,再睡一觉,待会儿天亮了咱们就赶路回家去。”吴老道说罢,又和衣躺在了稻草上。
天要亮了,我心里也没有了那些疙瘩,便也躺在了吴老道身边,闭眼睡了过去。
折腾了一夜未合眼,我真是困了,这一合眼就没了点,也不知道到了啥时辰,突然就听“咣当”一声巨响,给我吓得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吴老道也坐了起来,我俩一头雾水的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迅速的下床,连同黑子一起跑了出去。
此时天已大亮,外头太阳都一竿子高了。就见在破屋的屋门口外,站了十几号人,他们有的拿着锄头,有的人拿着铁锨,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瞪着我跟吴老道,一副要打架的样子。而在门口内的地上,则倒着一扇破门板,我跟吴老道回来的时
候,是将门从里面插死的,很显然,方才的那声大响,就是这群人将门给踹下来了。
这宅子虽然是无主荒宅,但我跟吴老道住在这里,他们来踹门,这就是打我们的脸,于是我毫不客气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住在这凶宅中竟然没死?”领头的一个中年男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说着,同时他往后退了两步,目光有些惊恐的看着黑子,像是对黑子有所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