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俩人快活

阴生子 娘子 3479 字 9个月前

走了一段,胖子嘬着牙花子问我:“程缺,你说周颖说的,他俩在出租屋里快活,那话是啥意思啊?”其实一路走来,我也在琢磨这事呢,我道:“谁知她什么意思。马飞既然打算跟她同居一室,就不可能在刚搬进去的第一晚,就带别的女人回去快活。杨野就更不可能了,他连平日里跟女孩说句话都

腼腆的不行。”

胖子又皱着眉头想了一通,突然张大嘴巴,做恍然大悟状道:“莫~莫非是马飞跟杨野俩人在快活?他俩同性恋?”

要说马飞的性取向肯定没问题,那女朋友都换了多少了。杨野……我觉得也不太可能。

“别瞎想了,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去瞧瞧就知道了,说不定周颖说的快活只是他俩喝醉了。”

……

一路跟胖子瞎聊着,就到了紫湖苑,照着周颖告诉我们的具体地址,我跟胖子上了某栋三楼,敲响了三零二的门。

可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开门,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屋里没一点儿动静。

胖子掏出手机又打电话,还是提示关机。

“八成没在家,现在怎么办?”胖子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就是莫名觉得心里有些慌了,想想周颖哭红了的眼睛,我怕他俩在这屋里出啥事。

我将门拍的‘砰砰’响,心里合计着,实在不行,找个开锁公司将这门锁给橇开得了。”

可还没等我在楼道众多小广告中,找到开锁公司的电话,楼上一家‘吱呀’开了,一个卷发胖女人自楼上探出个脑袋,疑惑的看着我跟胖子,问道:“干啥的?”

听我们说明来意后,那女人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替我们开了门。

我心说,合着房东就住楼上,幸亏我没撬锁。

房东把门开开,跟我们一起进了屋,屋子里挂着气球,桌子上有半截没燃完的蜡烛,小半瓶红酒,各种吃食,还有一束玫瑰花。

胖子一瞅这光景,笑道:“马飞那小子够浪漫的,昨晚刚搬进来,就进行了烛光晚餐啊。”

我瞟了一眼,依次推开了一间卧室的门,然而,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一幕,我的心兀自缩紧。

跟在我身后的房东看我的样子奇怪,也探着脑袋往里瞅,这一瞅直接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然后两眼一翻,“咣”一声晕了!

“怎么了!”

胖子听声不好,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看着床上的马飞,当时目瞪口呆。马飞死了,全身赤裸,脖侧翻着一道长长的血口子,血将白色的枕头浸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而杨野不见了!

马飞不回来是常有的事,他三天两头出去跟小姑娘开个房啥的,对于他夜不归宿这事我也是习以为常了,可杨野会去哪儿呢?

杨野老家是偏远山区的,家中很穷。

马飞上次过生日请大家喝酒,杨野喝多了,一直话很少的他哭的稀里哗啦的,絮絮叨叨跟我们说了很多话,问我们知道他为啥叫杨野吗?

我们都摇头说不知道。他说他娘怀他的时候,家里养了十几头猪,那时候的粮食是不舍得喂猪的,他娘就挺着肚子每天上山打猪草,有天正干着活,忽然感觉肚子疼,意识到要生了,回家来不及,就一个人将他生在了野地里

,一个人用石头砸断脐带,满裤子是血的将他抱回了家。回去后他爹说,这孩子命贱,既然是生在野外了,就叫野吧。他说,他们那里唯一的出路就是上大学,但因为穷,能读的起书的孩子没几个,正因如此,他们村子里没有学校,他上小学的时候每天都是四点起床,走上十几里的山路去其它村子里上。他还说,他是

他们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他上大学的学费,是整个村子里的人帮凑的……自那之后,我们才知道,杨野为什么从来不翘课,为什么那么不合群,为什么不爱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为什么总说吃不惯食堂阿姨炒的菜等等。因为他珍惜上大学的机会,因为他没钱,心里有

些自卑,却又有自己的骄傲与尊严。

也是自那之后,我们总是在避免碰触到他心底自尊的情况下,给予他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杨野实际是很感激我们的,我们寝室的热水从来都是他去打,卫生也一直是他搞,他在尽他的所能,为我们做一些事情,并且渐渐的,他融入到了我们之中,有什么事情都会跟我们几个说,这次夜不归

宿,他怎么就没跟我们打声招呼?他在江城无亲无故,身上也没啥钱,会去哪儿呢?

我有心叫胖子起来,一起去找找,可一想,这无头无绪的,也没处找起啊,加上时间接近三点了,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啥事等天亮以后再说吧。第二天我刚起床,胖子这货牙膏都替我挤好了,我刷牙的功夫,他将本子递到我面前,嘻嘻道:“程大师,昨晚的符都已经送出去了,这些是今天早上刚接的单,我已经将业务发展到女生宿舍那边了,这

又是好几千块钱的,你赶紧收拾赶紧吃饭,今天翘课,吃完开工。”

洗漱完毕,我一边吃着胖子给我买的包子,一边问他:“今天早上杨野回来没?昨晚他去哪儿了?有没有跟你说起?”

胖子听我提起这事,一拍脑门道:“我这光忙着赚钱,倒把这事给忘了,马飞在校外租了套房子,昨天下午拉着杨野跟他一起置办东西去了,可能置办完天晚就住那儿了。”

听了胖子的话,我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问道:“马飞为什么出去租房子?难道也是因为蒋大宇的事情害了怕?”

胖子道:“他没心没肺的,知道啥叫害怕?是他最近一直苦追不得的一个女的怕了,说想要出去租房子,他大献殷勤,租了个套二,没羞没臊的搬进去,跟那女的搞暧昧关系去了。”

和胖子瞎聊了几句,饭也吃完了,我洗手开工,胖子则又出去拉业务去了。这一画又到了吃中午饭的点,胖子拿着一摞钱回来,蹙眉道:“程缺,我考虑了一番,咱不能再以这种销售方式卖符了,这种方式虽然来钱快,但不是长久之计,大家都买,很快人手一张,这市场就饱

和了啊。”

“那你想怎么办?”我问他。

他摇头道:“暂时还没想到,不过物以稀为贵,从今天开始,抬高价钱,压低产量,不要让大家感觉咱们的符,就跟市场上那萝卜白菜似得,谁想买就能买的到。”

我点头道:“行,你看着办吧,你的能力我服。”

胖子被我夸的咧着大嘴笑,笑了一通,他望着杨野的床道:“你说奇怪不奇怪,杨野这小子今天竟然没回来上课,这还是破天荒地头一回,你说他干啥去了?马飞搬个家犯不着两天吧?”

我说:“要不咱去给马飞打个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