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跟蒋大宇一个宿舍,他来的正好,我一把拉住他问道,“猴子,昨晚在你们屋那个女孩是谁?”
“女孩?”
猴子重复着我的话,一头雾水道:“哪有什么女……”话说了一半,猴子忽然顿住,瞪着眼紧张着嘴巴看了我半天,咕咚咽了口唾沫,面色恐惧,磕磕巴巴道:“程程缺,你在我们宿舍看到女女孩了?他们都说你有阴阳眼,那那你看到的不会是女
鬼吧!”
说完这话,他还猛地打了个哆嗦。
听完猴子这话,我陷入了沉思,昨晚那女孩的身影一闪即逝,是人是鬼我真还没瞧清楚,难不成是个鬼?
不过我还是安慰猴子道:“八成是我看花了眼,男寝阳气重的很,闹鬼的可能性不大……”可猴子显然听不进去我这话了,他满眼惊恐的呆愣了半天,最后颤抖着手拉起我,将我拉到了一个角落里,神秘兮兮道:“程缺,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怕的慌了,你说蒋大宇会不会是被女鬼缠上才
死的啊?”
我看猴子的神情举止不对,便问他,“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蒋大宇死之前有什么不对劲吗?”
猴子点点头,往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我们,这才低声道:“大宇这两晚上很古怪,一直一个人在床上撸。”
听了猴子的话,我先是一愣,随即不以为意道:“嗨,我还当啥事呢,这有什么古怪的,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不撸才不正常呢,你就别……”
“不是那么回事。”
猴子打断我的话,道:“咱们这些单身狗撸两把正常,你想想大宇那家伙,这刚开学,多少痴心女孩巴巴的盼着他临幸呢,他何苦自个儿解决?”
我一想猴子的话,倒是这么个理。猴子继续说道:“你说他撸就撸吧,还整出动静,前两天宿舍就我们俩,他每到后半夜,就在床上乱动,起先动作不大也没啥声儿,后来闹着闹着就大了,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哼哼声,开始的时候我当他牙疼,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儿,那哼哼声太暧昧了,像男人那啥时发出的呻吟声,我心说这货八成是做春梦呢,做个梦还跟真事似得,带声带动作。我没管他,不曾想他那梦做的真长,一晚上来了好几回,
后来我裤裆里那玩意愣是被他给哼哼硬了……”
猴子后面的话有点儿跑题,还有点儿污,我打断他,问道:“后来呢?”
猴子道:“后来一直持续到天快亮了,他才安分下来,八成是梦里累着了,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起来后我还问他,昨晚是不是梦见花姑娘了,他嘻嘻笑着不告诉我。接着第二晚他还是那样,第三晚,也就是昨晚,他就跳楼了。”
重物砸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有温热的液体澎溅到了我的脸上,我顾不上擦,望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坠落下来的是一个人,他以一个诡异的姿势仰躺在水泥地上,后脑下一汪鲜红的液体正以要命的速度往四周蔓延。那人还没有死,身子一个劲儿的在抽搐,每抽抽一下,血就从嘴角往外流。
我看清了那人的样貌,是我们班的蒋大宇。
“胖子,马飞,快去叫救护车!”
“蒋大宇,你撑住!”
我说话的同时,迅速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托起蒋大宇的头,想先给他把血止住。
但在我的手托起他后脑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不行了,他的后头瘪进去很深一块,黏黏热热的东西沾了我一手……
果然,蒋大宇又重重的抽搐了两下,然后整个人面条一样软了下来。
他死了,眼睛睁的极大,死死的盯着楼上某处。
我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见一个红衣女孩的身影,在一扇窗户内一闪即逝!
“啊……”
“死人了!有人跳楼了。”
胖子跟马飞直接下傻了,这么半天才反应过来,双双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
他俩这一亮嗓子,寝室楼的窗户都开了,大家伸着头往外瞅,一时间惊呼声,尖叫声四起。
舍管大爷跑来了,看见地上的尸体傻了眼,十好几秒后才反映过来,拿着手电往楼上扫了一圈,让大家不要喧哗后,迅速的跑了。
不多时,校方的人来了,警察也来了,我跟胖子,马飞,作为目击证人被带去录口供。
好巧不巧的,这次来的警察又是扑克牌,他见到我怔了怔,随即面无表情的开始给我们做笔录。
笔录很简单,无非就是说一下目击过程,这都没用我开口,胖子跟马飞已经滔滔不绝的将事件的始末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