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为人所用的,要留它需要它认主,否则留在身边怕是会遭到反噬。”
我点头道:“它说要让我助他复仇,这是不是说明它认我为主了呢?”“让你助它复仇?你何德何能?程缺,不是灰爷我打击你,俗话说的好,宝剑配英雄,宝剑认主也定是认修为比它高的,让它真心敬服的人,你你这啥都不会,它为什么要认你?”说到这里,灰爷双手
一摊,一幅你懂的表情。
这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到了这个问题。我沉默了一通,脑中忽然闪过‘王公’二字。
我又问灰爷,“你有没听说过一个叫王公的人?他好像就是骨剑曾经的主人,那人有何特别?”“王公?”灰爷重复着我的话,蹙眉想了半天道:“古有东王公,与西王母共为道教尊神,都是些传说中的人物。早先有些皇亲贵族,也会自封为王公,这个追溯起来多了去了,谁知道这个王公是个名号,
还是单纯是个人名。”
跟灰爷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可不管怎样,我还是决定要将骨剑带在身旁。我身手极差,身份又特殊,往后还不知道会遇到啥事儿,此次有缘遇到骨剑这种神兵,也算是天助我也。
在医院住了两天,我的身子恢复了很多,我执意出院,跟灰爷一起回了十里坡,再次进了那个山洞。
往洞中走的通道里,我们看见了孙尚,他瞪着眼,伸着手,卷曲着一条腿,以一种往外爬的姿势死在了路上,尸体僵硬,面上已然生出了尸斑。
洞内我见到了老常跟黄二爷,老常盘成一团,蜷缩在一处墙根下,身上的伤口还往外渗着血,黄二爷则还是人身,盘坐在老常身旁,闭目,如老僧入定。
我将自医院中买来的消炎药涂抹在老常的伤口上,它睁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已经不能变幻成人了,这幅丑陋的样子,恐又吓到小兄弟了。”
他的话让我想起小时候,因为害怕不让他进屋的情形,我鼻子一酸,道:“哪儿话呢?你还为我小时候的一句话,跟我斤斤计较一辈子吗?”
大蛇呵呵笑了几声,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它笑,它不善言辞,我想,这笑便表示着它不与我计较吧。
灰爷道:“老常,这洞中纯阴之气特别浓郁,你跟二爷在这里好生养着,不就几年道行吗,不日便修回来了,这次我就不跟你们争这宝地了,我要跟小兄弟到江城耍耍,回头你们养好了,去找我们。”
老常答应着,又蜷缩起来匍匐在地闭上了眼睛。
我在往里不远的一块空地上,找到了骨剑,将它抓在手中,我顿时感觉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在骨剑的边上,则跪着一具尸体,尸身干瘪的像个干尸,唯有一头长发让我还能辨别出他是孙家太祖。看着它的尸体,我忽然想到,他的死是偶然还是必然呢?如果骨剑没有杀他,他千年的暗无天日,真能换来生生世世的长存吗?又或者,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主宰着天地大道,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看着他处心积虑的努力,却又会在最后的关头,出手将它扼杀。
洞内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昏迷了过去,我以为我会死,可最终我还是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窗外阳光刺眼,我愣怔的看着,恍如隔世。
“吱呀。”
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是灰爷,它手里提着一个暖水瓶,见到我,面上一喜道:“程缺,你醒了!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摇摇头,嘶哑着嗓子问它,“这是哪里?”
“是丽水镇的医院,你失血过多,还中了尸毒,在这里输了血,我给你驱了毒,现在应该没事了。”灰爷一边回答,一边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接过水,问道:“是你救我出来的?”灰爷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点头道:“对,我本来在荒宅中与你父亲作伴,第二天天快晌了,你们也没个去给我们送饭的,我觉得不对劲,就跑去孙尚家找你们,他家没人,我便又去了老屋,老屋已塌,
之后我便顺着那通道进入了洞中,发现了你们。”
我点点头,嘴唇哆嗦了几下,半天才鼓起勇气问道:“那……那你看到二爷它们了吗?”
问完,我惶恐不安的望着灰爷,希望有什么奇迹发生,又害怕我所见的一幕得到落实。
灰爷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看到了。”
看灰爷的表情,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不想灰爷却继续道:“这一战,它俩少说各自损了百年道行。”
“损百年道行?你的意思是二爷跟老常没没有死?”听了灰爷的话,我一激动猛然坐起,有因体力不支,一个跟头栽回床上。
灰爷扶了我一把,道:“修炼了那么多年,哪有那么容易死,不过真是受了重创,需要养。”
听二爷跟老常还活着,我心中总算是轻松了几分。最后我又惴惴的问道:“那我爷爷呢?他……”
二爷跟老常千年之躯,底子厚,吴老道一介凡人,那血头血脸的样子,还能那么侥幸吗?
灰爷说:“吴道长他撞伤了头,情况较为严重,我给他输入了部分精元,可保他心脉无碍,你父亲将他送回了江城,至于能不能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