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挣脱不开,又招架不住,最后只得龇牙咧嘴的跟李元良求救。
“住手!”
这李元良还真他娘的是及时雨,刚子话音刚落,他就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颇有气势的对我大吼了一声。
我收起了拳头,撒开了拽着刚子后衣领子的手。刚子趁机翻身而起,将我掀倒在地,摸了把脸上的血,照着我的腰‘咣咣’就是两脚,直接给我踢岔了气,抱着肚子满地打滚。真不是我这人好说话,轻而易举的就放了刚子,是吴老道这个不中用的,才这么一会就被人给擒住了,唉,我对他也是无语了,竟连一个年近百岁的糟老头子都打不过,被人家拿着一把匕首抵着脖子,
大有我不听话,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架势,就这光景,我哪还敢再动手。
我幽怨的看了吴老道一眼。吴老道那货难的露出了一幅不好意思神情。刚子还要再上来揍我,被李元良阻止了,他说:“别打了,时间快到了。”
“是,太爷。”
刚子答应一声,弯腰一把将我提留了起来,推搡着就进了老屋。
进了屋子我惊呆了,原本空无一物的屋子中,墙上竟贴了几十道黄符,我细看了几眼,那符画的很繁琐,跟常见的那些符不一样。
而在屋子的一角,还摆放着一张矮条案,条案上头烧着一炉香,点着七支蜡烛,而在香炉的两边,则放了两个粗瓷大碗,碗内各装着满满的血,不知道是人的血,还是兽的血。
屋子里香火的味道,混合着血腥的味道,形成了一股子诡异的怪味儿,顶的我直皱眉头。
他们在干什么?看这些摆设,我觉得好像在进行什么仪式,难道外面倾泻而入的阴气,就是被这个仪式汇聚进来的?可他们汇集阴气又作何用呢?
刚子不知打哪儿找来了两截绳子,将我跟吴老道反绑着手,丢在了墙根下。
吴老道唉声叹气道:“今晚落在你们手中,你们是不是要将我们杀掉?”
李元良跪在条案前,淡淡的道:“是啊。”吴老道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给程缺写信的人是不是你,强奸杀人嫁祸给我们的是你吗?你们今晚这是在做什么仪式?这屋子会自主吸收阴气,跟这仪式有关系吗?反正我们都要死了,你就让我
们死个明白吧。”
李元良似乎不愿意多说,他冷笑道:“死个明白?死都要死了,糊涂跟明白又有何区别?有句话不是叫难得糊涂吗?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
说完,他看着即将燃尽的一炉香,吩咐刚子道:“动手吧。平常一直用兽血,今日试试这人血的威力如何。”
“是,太爷。”刚子答应着,拿着一把匕首向我走来。他用匕首锋利的刃来回在我脸上抚弄,自个面上则挂着一幅欠揍的表情,嘿嘿道:“怎么样小子,风水轮流转,你没想到这么快又落在了我的手上吧,哈哈……”
这一发现吓了我一大跳,老屋内怎么会有光呢?那光昏黄昏黄的,看起来像蜡烛或者油灯的光,因此我推断,老屋里面八成有人。那这源源不断涌进屋子的阴气,应该也跟里面的人有关系,能聚阴成形的人,想必道行一定很深,就我跟吴老道这点
三脚猫的本事,还是赶紧扯呼比较保险。
来不及多想,我跟吴老道对视了一眼,双双后退。
“轰……”
我们刚蹑手蹑脚的退了两步,忽然听到轰的一声闷响,那声音不大,还有些不太真实,像是很远的地方,有什么大建筑物忽然发生了坍塌,又像是地下困着一头猛兽,发出的烦躁的咆哮声。
突如其来的怪声,惊的老屋周围所有的动物四散奔逃。我撒丫子也想跑,可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既然已经来了,就进来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生生止住了我的脚步。“谁?”条件反射性的,我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我一把捂住了嘴巴,在这种情况下,我他娘的出声我傻啊!
“是谁你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漫不经心,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看了一眼吴老道,示意他快跑。
吴老道这货平日里挺精神的,这关键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看了我一眼,对着老屋内喊道:“屋内何人?是敌是友?可否出来一见。”
这次,还没待那个苍老的声音发声,一个熟悉到让人牙痒痒的声音蛮横道:“今晚你们既然自己送上了门,那不管你们进来,还是我们出去,你们都难逃一死。”
是刚子的声音,随着他的说话声,老屋的门‘吱呀’开了,他气势汹汹的走出,直奔我而来。
我往屋里瞟了一眼,只见一个年龄很大,头发跟胡子都白了的干巴老头,在老屋内席地而坐。
我估计,他就是李元良。
一看就他俩,我放心了,妈的,这正愁找不到机会报仇呢,这下好了。
刚子那损货虽然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可一对一我也不怵他。
刚子显然也没瞧起我,赤手空拳的就向我挥出了一拳。
“去你妈的!”
我抡起棍子就朝他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