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重宝难求啊!可不管怎样,既然来了总是要试试的,玩意机缘到了呢。”老鼠精说道。
它的话得到了其它几个大妖的认可,当下便决定几人连手一搏。
大家说着话儿,不知不觉就到八九点,我肚子开始咕噜噜叫了起来。老刺猬也嚷着饿了,指使我去做饭。
“你这老家伙,人形没修成嘴倒挺刁,还吃人食。”吴老道这些天跟它混的熟了,说话偶尔没遮没拦了。
老刺猬一本正经道:“我倒是想出去寻活食,可现在这节骨眼上,我也不敢出去啊。”
黄二爷这老妖果然是一饭之恩必偿,这饭还没吃呢,他就自身上摸出一个晶莹剔透,状如水滴的小玉坠,往桌上一放道:“我不白吃白住,我这里有一块灵玉,作为报酬。”
那玉看品相就价值不菲,又被黄二爷贴身带着,肯定是个宝贝。
“那贫道就不客气了。”吴老道一见玉坠两眼放光,一把抓过去。转而问其它几个大妖:“你们的呢?”
“老朽向来两袖清风,身上并无贵重之物。”老刺猬一幅清高的样子,但摆明了就是白吃白喝。
老鼠精则不屑道:“不就一块玉吗,改天灰爷我去给你们倒腾些,那都不是事儿,今天就先欠着了。”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吴老道跟老鼠精拍了板儿,转身去了里屋,喂养他自风水宝地带回来的那几个土坷垃了。
“我不吃饭。”
半天,大蛇的声音自院子里传来。大家一怔,随即‘噗’全乐了。
“你不吃饭你不住宿吗?”
老鼠精笑着冲外头吼了一嗓子。
大蛇直接没声了。
我忍俊不禁,心说大蛇这家伙虽然长的吓人,可实际还是很耿直的。
“什么隐情?”我跟吴老道异口同声的问道。
老刺猬道:“当年,太上老祖一往无前,操控着鬼牌,途经之地孤魂野鬼,山精野怪皆被他所控,为他所用,他一番杀戮下来,麾下邪魅鬼祟不计其数。”
“正邪两道之人为除去他煞费苦心,合千人之力在此地布下了一个庞大的杀阵,埋伏在此,待太上老祖行至此地时,他们迅速启动杀阵,将太上老祖及一众鬼怪,还有他们自己,一并困入阵中,来了一场不死不休的血战!”
“他们血拼了三天三夜,大战之惨烈老朽就不形容了,最后,那一战以太上老祖之死告终。”
“太上老祖一死,众人面对上了另一个难题,太上老祖率领的几十万阴鬼该如何处理?”
“一个一个的超度显然不现实,尽数杀死有违天和,任其散去又因数量太过庞大而不放心,唯恐它们会在附近村中作乱……最后由大能之辈出面,将一众阴鬼送去了阴间。”
“送去了阴间?如何送的?”吴老道惊讶的问道。
“打通了鬼门关!”老刺猬回答。
老刺猬的话再次让吴老道倒吸了一口气,问道:“全凭人力打通了鬼门关?”
老刺猬点头道:“正是,那是此地第一次大开鬼门,可不想请神容易送神难,鬼门这么一开后,便关不上了,没法子,后来便只得镇压!而随着年深月久,镇压之力日渐稀薄,鬼门自主又会开了。”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鬼门的真正来历,我忽然想到,这件事情外公知道吗?外公本就是阴间之人,按说应当知道此事吧?可我怎么从未听他说起过?
“当时镇压也是用了这么多条人命吗?”吴老道听老刺猬说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没有,在那个年代,天地灵气还没有遭到大肆破坏,道佛两教较于现在多的多,加之大家都重修行,能者大有人在,镇压之法也全屏法器,道术。而不像现世,道行高深者无几,有也寥寥几个或归隐山野,或大隐于市,无处找寻,剩下那些半吊子想封印封印不了,迫不得已只得用禁术,邪法,牺牲人命。”
半吊子,禁术,邪法几个词我听着刺耳,当年镇压阴桥的一幕我在女鬼的回忆里亲历,手段不磊落,称之为禁术邪法不为过,可当年那么多修者,竟都只被老刺猬称作半吊子,那真正的能者该是什么样子呢?
我脑子一开小差,老刺猬就说到了阴牌之事,它道:“送走众鬼,镇压了鬼门之后,便是寻找太上老祖的鬼牌,以及那本锤炼鬼牌的古书了。”
“太上老祖虽是正邪两派合力所除,可正邪终是两股永远拧不到一处的绳,太上老祖一死,两派便因寻找鬼牌之事产生了分歧。”
“以正派之人的意思,邪教不应参与寻找鬼牌之事。”
“对于玄门正宗来说,邪教是野的,裨的,所修之法本来就是搬不上台面的旁门左道,若鬼牌被他们寻去,私吞,那说不定几年之后又会出现一个太上老祖。”
对于这般说法,邪教自然不服,有人站出来反驳道:“鬼牌虽邪异霸道,但归根究底终是一件上乘法器,那本古书就更有研究的价值,若被正派之人寻去,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练成什么逆天道法,那对邪教也是一大威胁,更何况,太上老祖最初就是正派之人,不也因为一块鬼牌在手,便性情大变,大开杀戒了吗。所以为防止此事再次发生,鬼牌应由邪教寻找,或参与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