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没好气的道:“你让我穿你的衣服?”
“当然不是我去借爹地的衣服给你先穿。”梁如茵说着就要拉开门出去。
“行了行了,我自己能够搞定的,你出去做什么?嫌别人看得你还不够吗?”杰克凝视着她漂亮的小身段。
“我……”梁如茵一看自己,白色的小礼服早已经湿透,紧贴着她的少女之身,她身材虽然干扁,但该有肉的地方绝不会少肉的。
“还不去洗……”杰克收回了视线斥道。
“好。”梁如茵马上跑进了浴室。
等到梁如茵洗好澡穿了一条另外的裙子走出来時,却没有见到杰克在房间里,他走了吗?她打开门一看,见到父亲和杰克两个人在阳台上聊着。
梁越博一看到她,就问道:“如茵,你怎么样了?”
“爹地,我没事。”梁如茵站在他们面前。
“你现在没事了就好了,我一会儿派司机早点送你回家。”梁越博点头说着,然后望向了杰克,“这次要多谢杰克了。”
杰克道:“事后不必多谢我,伯父还是应该去查一下如茵为什么会落水的问题比较好。”
“如茵,你怎么会落水?明知道自己不会游泳,你还去喷水池边做什么?”梁越博皱了皱眉头。
梁如茵看了一眼杰克,然后淡淡的说:“我不小心失足落水,爹地,我以后会自己小心的。”
杰克也不料她会这样说,他将目光锁定在了梁如茵的身上,她则微微的侧过了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此時,路府的管家过来:“老爷,司机去送其他的客人了,二小姐这边暂時没有车,也没有司机了。”
“我自己搭车回去就行了。”梁如茵说完,然后先行离开。
杰克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然后对梁越博道:“伯父,我顺便送一程吧。”
“那就麻烦你了。”梁越博送他下楼。
杰克开了车出来,梁如茵也走出了梁家大宅,他看着她:“上车。”
“不用了,我走到前面公交车站台搭车就行了。”梁如茵摇了摇头。
“梁如茵!”杰克生气的一按喇叭,再叫上她的名,惹得前前后后的车里的人都望向了她。
梁如茵无奈,只得上了他的车,然后任他载着回家。
车,行驶在夜色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是梁珍珍推你落水的?”杰克先说话了。
“——”梁如茵沉默着。
杰克知道自己说对了,他将车开得飞快,而怒气也涌了上来:“梁如茵,你不是拳脚功夫了得吗?你怎么会任由别人欺负你的?”
梁如茵望了他一眼,依然是没有说话,梁珍珍是生气杰克找了自己,她想,无论杰克有没有找自己,但他确实帮助过她。
“梁如茵,说话,别给我扮哑巴。”杰克一个人唱独角戏,他将车停了下来,对于她一直的沉默,他不由上来了火气。
“我以后会注意的,不让别人欺负我。”她凝望着他说。
杰克抿了抿唇,然后教训道:“你还小,不要谈恋爱,男人的世界你不会懂得。”
他是指赵焕那件事情吗?梁如茵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杰克送了梁如茵回家,看着她上楼,也大概的明白了她的家庭情况,他看着那抹纤瘦的身影消失之后,开着车,放了点音乐,然后在午夜的街上穿行着。
过了一个星期,他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忽然发现,自己一个星期没有去泡夜店了,他这是怎么啦?
张恒从办公室里加完班出来:“走吧!去喝一杯。”
“你有没有觉得我有什么变化?”杰克与他肩勾搭着肩。
张恒笑道:“长高了?还是长肥了?”
“都不是,我居然一个星期没有逛夜店了。”杰克大惊失色,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张恒继续笑:“那是因为你这个星期都在加班。”
“平常加班的時候,我也会去喝一杯,然后看到顺眼的合拍的也会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杰克不解。
“估计是失去男人的功能了!”张恒给做了这样一个总结。
“去你的!咒我呢!”杰克推开了他,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已经到了停车场,“开你的车?还是我的?”
“无论开谁的,喝完之后坐出租车回家。”张恒先启动了自己的车子,杰克马上就跳了进来,“要不,你今晚不回家,反正你的笑笑又不在这里,她不知道你有没有回家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恒横他一眼,“婚姻需要忠贞和信任,还有坦诚。”
“所以我不适合婚姻。”杰克给自己打了一个标签。
张恒摇了摇头:“其实我一点也没有兴趣跟你这种人探讨婚姻。”
鸦鸦一群乌鸦从杰克的头顶飞过,他难道还有兴趣和张恒来探讨婚姻生活?
梁如茵依然是三点一线的生活方式,学校车上和家里,周而复始的重复着每天的学习生活。
但很快,家里就发生了变化,母亲忽然之间生病住院,而且处于昏迷期间,她正在学校里上课,收到这个消息的時候,还是父亲梁越博打给她的。
第一時间赶来了医院,梁如茵看着眼前的景象,安培染闭着眼睛睡在病床,而梁越博则在一旁守候着没有离开。
“妈咪妈咪,您怎么会这样?”饶是平時梁如茵表现得冷静而淡然,此時面对着母亲突然之间到来的打击,也是无力面对之感。
可是,任凭她怎么叫,安培染就是躺在病床不说话,也好像听不到她的呼唤一样。
“爹地,这是怎么回事?”梁如茵流着泪望向了梁越博。
梁越博叹了一声:“我今天接到了妈咪打来的电话,让我去一下你家,我放下手上的工作,然后赶过去,就看到她昏倒在了地上,于是马上送来医院,具体情况还要等医生下了结论才知道的。”
“妈咪……”梁如茵一直和母亲生活,母亲突然之间就生了病,令她根本是措手不及,她愿意付出一切,只希望母亲能够醒过来,和她一起好好的生活。
后来,医生过来了:“梁先生,病人的情况我们还要进一步的观察,目前还不能下结论。”
“医生,我妈咪什么時候能醒过来?”梁如茵最焦急的是这个。
“梁小姐,我们也不知道确切時间,关于你母亲的病,我们会尽全力的去救治。”医生说完,然后对梁越博道:“梁先生,我们派了特别护理24小時看护,您如果还需要什么,向我们提就行。”
“好,谢谢,暂時不需要了,我最想要的也就是培染早日能够醒来。”梁越博握着了安培染的手。
医生微微一颔首:“我不打扰你们了。”
医生走了之后,梁越博叹道:“培染,这一生,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怎么也自己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梁如茵坐在一旁听着,默然垂泪,不是每一个人听不到的時候,才会知道有一句对不起在那里。
“如茵,从今天开始你就回梁家住吧!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我不放心。”梁越博对她说。
“不用了!我要陪着妈咪。”梁如茵摇了摇头。
梁越博走到了她的身边:“傻孩子,咪最想要看到的就是你学习成绩好,考上名牌大学,然后有一份出人投地的工作,而不是一直这个颓废下去,仅仅是守候在她的身边,你明白吗?”
“可是妈咪不醒来,我没有一点心思去上课。”梁如茵还是坚持自己要在这里陪着安培染。
“爹地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要为妈咪着想,我会为你妈咪找最好的医生的看护,而你则要听妈咪的话,一定要出息,知道吗?”梁越博依然是语重心长的道。
“爹地……”梁如茵难过的看着他。
梁越博将她抱进怀中:“爹地知道你和妈咪这些年在外受了委屈,可是爹地是想要补偿你的,也是想要对咪好的,你是爹地和妈咪的女儿,无论如何,爹地和妈咪一样是爱你的。”
“爹地,您可一定要让妈咪醒来,好不好?”梁如茵哭着伏在梁越博的胸膛上说。
“会的,一定会的,你放心好了,用心的读书,然后在梁家住下来。”梁越博安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