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又惊又气,全身发抖,粉脸胀得通红。
红衣人笑了,道:“姑娘不必惊心,老夫属下决不会冒犯姑娘,刚才所施,不过是这出戏的序曲。”说毕,轻轻一拍手,门口进来两队青衣武士,约有二十人之多,分两排站列,正眼也不瞧子玉。
随即,一人形条凳摆在子玉面前,距子玉仅数尺之遥,那条凳成人一般大小,像极人型。子玉正不知何意,忽听一声轻响,门口推入一名少女。
那少女村姑装扮,衣裳不整,头发凌乱,面有泪痕,被两青衣大汉挟着,秀目中全是惊慌。
又有一驼背人闪入大厅,手中提着药囊,径直到红衣人面前,打开药箱,取出一豆小腊丸,交付红衣人手中。
红衣人立起身,笑容满面,对子玉道:“玉姑娘,别小看这枚药丸,它可让人享受到人间至乐之趣,等下姑娘自可看到其特异功效!”
说毕,微微一挥手。
立时,两灰衣人上前,三下二下,将那村姑剥个精光。那村姑唬得哭哭啼啼,双手狠命捂着上身,软倒在地。
红衣人笑道:“她是露州郡守之女,露州郡守通海外匪寇,被列为朝廷重犯,案发后,携女潜逃,数月后被捉处斩,只走了此女,她竟混迹民间,扮成村女,不想数日前被老夫擒获。老夫虽与露州郡守无仇,但此女在外漂泊,怕也艰难,故此,特用她来博玉姑娘一赏,也算她做了一桩功德吧。”
子玉心中大骂道:“畜牲,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畜牲!”无奈口中塞物,只能怒目而视。
红衣人也不恼,须臾,那姑娘已被按在凳上,四肢绑定。
子玉闭目不看。
红衣人衣袖一拂,一缕轻风吹过,那子玉双目竟被拂开,再也闭不上。
那姑娘尚在嘤嘤啼哭。
接着,有人提来一大桶白乳似的水,将那姑娘上上下下细细洗涮了个干净。
子玉心中不知骂了多少遍红衣人的祖宗十八代了。
红衣人盯着子玉,不慌不忙道:“姑娘愿不愿替老夫引进令尊,自由姑娘决定,老夫决不会强迫姑娘。”
言毕转身走到那郡守之女面前,那女娃口玉微张,正要说话,这红衣人手指一弹,那蜡丸倏地落入玉口中,姑娘猝不及防,咕嘟一下,吞下肚去。
红衣人又拍了两掌,二十来个灰衣人躬身行礼,缓步退出,只留下驼背一人。
那驼背又从药箱中取出一枚杏仁大的碧绿圆球,左手拇指与食指将姑娘小嘴轻轻一捏,右手食指一弹,那球“扑”一声再次射入那姑娘口中。
忽一青衣人用铁链牵进一只猩猿来,这猩猿与人极为相似,与人一般大小,只是周身长满黑毛,那容貌竟也清秀,想必年龄不大。
红衣人取了一枚绿色小丸,递与那猿,想那猩猿以为一般食物,接来纳入口中。
须臾,那猩猿双睛红赤,口中嚯嚯出声。
红衣人指了指凳上姑娘,那猩猿眼睛一亮,径直朝那姑娘走去!……
子玉额上汗如浆落,使出吃奶之力,身子如何动得分毫!
青年人并未让那猿走进姑娘,将铁链一拉,提起那猩猿,又有两青衣人推入一人样长凳。青衣人如法炮制,将那猩猿也绑了。
只见那凳上姑娘,已是周身微隆,较来时似乎胖了许多。
那猩猿身躯更显膨胀。
子玉已是浑身被汗湿透!
红衣人笑道:“玉姑娘,这碧玉丸乃天下至乐之药,人兽服后,便会陡生幻象,兴奋疯张,不仅如此,因周身为欲火所驱,皮肤当与暂时分离,这就是姑娘所见到的人猿比先时胖大之因。现在,该是玉姑娘看看我们圣手驼医冠绝天下的医技了。”
那驼子上前,笑道:“老朽医技虽不敢夸说后无来者,但亦可称前无古人的。今日,老朽当在玉姑娘面前将这村姑及猩猿改头换面——不对,应该是互换肌肤。可惜的是,老夫现在还不能进行头颅移植,否则,定教玉姑娘大开眼界了。”
红衣人笑道:“假如驼兄能完成头颅移植,那么,将天下最优秀的人的头颅移植到我门之下,岂非惊天地泣鬼神!”
这真是骇人听闻之事!果真如此,任谁也不能想象会出现什么局面!
子玉听得头晕目眩,思虑半天,心中怎么也找不出合适的骂人言辞来。她忽然想起梦谷中的医圣黄老四,料想那黄老四也绝无此惊世骇俗的医术,不由心胆俱寒,不知自己落入这群疯子手中,会被他们如何改头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