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婆婆妈妈的，有想法就大胆的说！作为茶坊的副管事，为茶坊规划未来，也是你分内的职责。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啊？”

“好，那我就说了啊。”

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山河便挺直了腰板，并从戒指中取出了一个记事小本。翻到昨晚和小镯讨论过的内容，如开会发言似得一脸严肃的说道：

“弟子认为，茶坊虽然已经完成了帝神殷的开发工作，但在大张旗鼓的运作之前，还需要先处理好三件事。”

“三件事？哪三件啊？”姜农好奇的问道。

“第一，就是帝神殷的功效实验！”很快，就见山河照着手中的小本说道：

“在这一点上，还希望师伯不要介意。师伯之前是有推测，说帝神殷共有三大功效！但这三大功效目前都处于理论阶段，是否真能奏效，还需要用实践来证明。就像在世俗界，每出现一种新药，都需要进行长期的临床实验才能上市出售，不是仅凭某人的主观判断就能行得通的。所以弟子认为，这第一件事就是尽快展开功效性试验！”

听山河提起“功效试验”几个字后，姜农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悦。

但出于对“副管事”的尊重，姜农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话音刚落，就听他立马爆发了：

“三可，关于帝神殷的功效，有什么好实验的？除了修复丹田一事尚无定论外，另外两点都是板上钉钉的事，还试验个屁啊！要我说，你这是多此一举，咱们就直接生产的好！”

姜农会有这般反应，都在山河的预料之中。闻言后，就见山河挂着一脸笑意拍了拍师伯的小臂，开口劝道：

“师伯，您先别生气，听我解释。目前，整个南宫门就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帝神殷的存在。虽然您已经营此事二十余年，可对别人来说，帝神殷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名词。弟子这么说，没错吧？”

“嗯，是、是没什么人知道。”

“可按照师伯的推断，此茶不仅能让所有人的丹田永久受益，还具有修复丹田的奇效！这种近乎天方夜谭的药效，就算你我说破了嗓子，怕是也无人会信。如今，咱们若想要取得门派的支持，并将帝神殷推广出去，就必须要拿出真凭实据！我们所做的实验，就是为了给其他人证明此茶的价值。只有让大家亲眼看到了效果，那才是最有力的广告！”

听过山河的话语，姜农脸上的笑意更胜。但仔细一看，其眼角有些泛红，似乎略有感动：

“三可，你能这么说，老夫非常的欣慰。但你不能只说老夫的功劳，今天帝神殷能有这般善果，跟你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哎？这期间你就从来没有考虑过，万一帝神殷最后没能成功，那该如何是好啊？”

“不成功？”山河略显不解道：“怎么会呢？”

“就比方说……老夫判断有误，理论都是错的。”

“呵呵，打第一天提炼破空叶时，我就亲眼看到了破空素的存在。我虽然不能确定破空素功效如何，但破空叶里含有破空素之事，我是深信不疑的！”

“哦，这倒是。”点了点头后，就听姜农又道：

“不过存在并不代表着就能将它激活，老夫弄了十年也没能成功，这点你不担心么？”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成功就继续呗，直到成功为止。”山河一脸自若的说道：

“我相信只要不断的尝试，破空素就算再难激活，也总有一天会让我找到方法的！”

“哦？你就这般确定？万一……一辈子也没能找到呢？”

闻言，山河则带着满满的自信回道：

“呵呵，不会那么倒霉的啦！我相信师伯的判断，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小时候，师傅就常跟我说，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深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做不了的事，只有愿不愿意罢了！”说话同时，山河的眼中还闪过一线坚毅，坐在对面的姜农是尽收眼底。

见到如此坚定目光，姜农先是微微一怔，但很快就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虽然山河的字里行间已给出了他所期盼的答案，但最终打开他心中疑惑的钥匙，却是那个简单而不平凡的眼神。

“不错！你的坚持没让我失望，而师伯的坚持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后，姜农举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