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只是尽力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哎！你别说，这个茶还真好喝！比咖啡提神，口感都跟可乐不相上下了！哇！没想到茶水居然还有这般魅力？师伯，这茶您卖不卖啊？”

听过山河的赞许，姜农并未显出高兴之色，反而白了山河一眼：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种低劣的饮品能和老夫的仙毫相比吗？真是牛头不对马嘴！给你喝真是浪费。就算是你师傅，我每年顶多就给他一壶的量，居然被你拿去和可乐、咖啡相比，真是低俗！我这极品仙毫的制作工艺和原料的选取，比普通仙毫要严苛千百倍，发酵、炒制也都……唉，给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见对面的山河除了傻笑外再无其他表情，姜农当即放弃了解释，举杯自饮一口后，继续说道：

“你若真想要，看在这些天努力的份上，老夫倒是可以给你一些，但刚才那种话可不许再说了。对了，老夫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啊？”

“你小子今天是不是故意来看老夫笑话的？一上来先说什么要停止研发，让我误以为你要放弃茶坊的工作，后来又弄出三个盒子，一步一步引老夫上套？最后害的老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你在一旁看了个过瘾？”

刚才，由于初见成品破空叶太过激动，姜农并未想到这些。

可在刚才进屋泡茶的十分钟里，冷静下来的姜农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便当着山河的面问了出来。

“啊？这个、这个……您想多了！我哪敢看您的笑话啊？”

见师叔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山河赶忙心虚的解释道：

“您刚才的举止都是真情流露，怎能说是出丑呢？弟子也被师伯的真情感动了。再说了，我之前说要停止研发工作，也、也不算错啦。您看，帝神殷已经研制成功，确实没必要再研发了嘛，嘿嘿。至于那些盒子……弟子只是想给师叔演示一下我实验顺序，所以才……师伯，您别生气哈！”

听过山河结结巴巴的自圆其说，姜农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对于山河的这点小顽皮，正沉浸在喜悦中的他其实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姜农又仔细问了一遍提炼破空叶的细节。

在说话的空档，他每隔几分钟都会情不自禁的看一眼盒中的树叶，给人感觉生怕树叶长了脚会自己跑掉一般。

此刻，姜农手中的三片树叶仿佛已化身瑰宝！

端在手心的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己的呼吸会伤害到这几片价值连城的树叶。

随着手掌与鼻尖不断靠近，那股期待已久的气息刚流入鼻腔，姜农的内心便瞬间被点燃了起来！

早在十年前，当他发现破空素的奥秘时，姜农曾经欣喜若狂过一回。但之后一直沉寂了下去，久久没有回音。

直到今天，见到这三片完整的破空叶，他深藏已久的情感终于彻底的爆发出来！

顷刻间，两行热泪带着他二十年的梦想是夺眶而出，好似两股泉涌在脸颊上肆意的流淌，久久不能平息。

二十年的痴心梦想，二十年的坚持不懈！

当渴求之物真的来到眼前时，那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心情绝不是常人可以轻易体会的。

不知在多少个夜里，姜农曾无数次幻想过成功的一天。他以为那时的自己定会狂笑不止，又或手舞足蹈、振臂挥拳。

但没想到的是，如今他真的如愿以偿了，可除了激动的热泪在不断下落外，他的身体反而如中了魔咒一般，一动都不能动弹。

两眼也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手心的三片树叶，生怕稍一眨眼它们便会消失不见，如同无数次的梦境一般……

“真的……成功了啊！”

足足等了两三分钟，姜农才渐渐平复，哽咽着说出了他的第一句话。

山河在昨晚就已经品尝过胜利的喜悦，所以此时的他相比姜农要平静的多。点了点头后，轻轻拍了拍师伯的臂膀，微笑着道：

“没错师伯，咱们成功了，这次是真的成功了！在紫冰层和内息的保护下，我有九成把握可以完整的激活破空叶，待我再多熟练几次，成功率还能升高。将来就算大规模生产也不会有问题！”

“好、好！很好！”

听着山河的讲述，姜农还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一手擦去脸上的热泪，另一手仍然小心翼翼的端着他的宝贝树叶，几个深呼吸后，方勉强平静下来，带着一脸的诚恳，突然冲山河鞠了一个大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