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晴的这段话语,宛如一道温热的清泉,顺着血液与脉络缓缓流入了支云的内心。当场就给他感动的一塌糊涂,几近哽咽。半天过去,一句话也没能道出。
与此同时,在店铺的大门附近出现了几道人影,看样子是有人来吃饭了。
见状,身为服务员的南宫晴只得快速离去,招呼起客人。
桌上只留下了袁松溪、南宫赤与支云三人。
待女儿离去,没过多久南宫赤便从思绪中走出。
虽然心有怀疑,但他仔细想了想后,还是感觉山河就算胆子再大,应该也不敢自投罗网跑进南宫门来。
所以此事多半只是个巧合而已,疑心也很快飞散而去。
“云儿,我看你几次都欲言又止,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为师说啊?”为自己又斟满一杯酒水后,南宫赤忽然冲着一旁的支云问道。
听师傅主动问起自己,坐在一旁的支云立马深吸了口气。犹豫了半天,终于点头答道:
“回师傅的话,弟子、弟子确实有一事相求。我想……帮师妹和师弟他们一起经营此店。”
听过此话,南宫赤并未显出任何的意外之色,反倒和袁松溪相视一笑,不答反问道:
“噢?为何啊?”
“弟子之前也认为开店一事无足轻重,与争夺赛相比相差甚远。但现在……看过师妹与师弟齐心努力的结果,听过师妹关于店名的讲述,弟子忽然有些惭愧。作为三徒中的一员,我想……我此刻也应该和他们站在一起的!”
本以为会被师傅责骂,结果没隔多久,支云就看到南宫赤忽然笑呵呵的跟自己说道:
“呵呵,不错!为师很欣慰你能有这般想法。去吧,此事我同意了。”
听过南宫赤的话语,南宫晴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确实太天真了。
自己和师兄稍有点动作,老爹立马就能收到线报。想在南宫门内瞒着老爹开店,是有些异想天开。
搞清了父亲的情报来源后,南宫晴又转头望向了沉默的支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脸歉意的说道:
“大师兄,这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也骗了你。我现在替我和三可师兄向你道个歉,还望不要怪罪我们。这杯酒小妹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便将火辣的白酒咽入了肚中。
听过师妹的道歉,进屋后还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支云长长叹了口气,摇着头回道:
“师妹,这事你其实不用跟我道歉的。虽然你偷开了店,但你从未缺席过训练,就连昨晚你都跟我练到了深夜,没有耽误任何的进度,又有什么好抱歉的呢?如今,反倒是我有些内疚,好想跟三可师弟说一声抱歉。”
“啊?”南宫晴一脸不解的道:“你跟三可师兄道歉?”
“没错!既然你没有牺牲训练时间,那就意味着这里大部分的工作都是三可师弟一个人完成的吧?本来他还有个帮手,却一直被我拉去训练了,唉!你说是不是我该跟他道个歉啊?”
听支云这般说道,南宫晴才明白了师兄的意思,立刻低下头满腔愧疚的说道:
“大师兄,你不用的道歉的,要道歉也该是我去。其实,今天上午看到三可师兄一个人准备了那么多食材后,我就已经后悔了。这次是我太任性了,非要拉着师兄来开店,但最后自己没帮什么忙不说,反倒害得他一直忙里忙外的。唉!不过现在再想退回去是不可能了,我能做的就是好好努力,争取把这小店经营好,也算是给三可师兄的一份回报吧!”
看到师妹眼中流露出的真诚目光,支云也是颇为感动。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的,但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师傅,最终还是将嘴边的话语吞回了肚中。
“小晴,师伯还有个事想要问你。”
见桌上回归了沉寂,刚吃下一颗茶叶蛋的袁松溪再次开口问道:
“你们店的名字蛮有意思的嘛?听上去很文气,跟师伯的‘松柏溪涧’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你起的吧?”
听袁松溪问起店名一事,南宫晴得意的点了点头道:
“对,是我起的!不光文气,我们的店名也是很有内涵的!”
“哦?什么内涵啊?老夫愿闻其详。”袁松溪一边捋着长须,一边饶有兴致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