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场内几人的表现来看,他能大概猜到此子肯定天赋不高,估计也就是个三四十分。所以才没人想收,被四位宫主纷纷拒之门外。
看到如此结果,南宫赤的心里难免有些失望。
但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因为众人并不知道此子在考核中的表现,所以才如此武断的呢?
想到此点,就见南宫赤拍了拍身边的李长老,让他稍等片刻,自己则开口向场内四人说道:
“四位宫主,我知道这孩子可能在资质方面有些不尽人意。但我还是想借此机会再为他美言几句,望各位莫嫌我唠叨。”微微一笑后,就听南宫赤继续说道:
“各位可能有所不知,本届选拔大会是由小女晴儿充当的考官。这孩子在第三轮考核时,选了一道名叫‘飞升的葫芦’的考题。呵呵,不知几位可有印象啊?”
“飞升的葫芦?”
听完此话,赤衣的炎生率先想到了什么,不太确定的问道:“可是掌门在很久前出的那道抢葫芦的题?”
“没错!正是此题!”南宫赤点头笑道。
“噢?那这么说,这小子竟通过了考验?”炎生带着几许诧异道。
“没错!他是本届考生中唯一一个放弃了葫芦,救出了幻象的弟子!”
关于南宫赤出的这道考题,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了,但听二人这么一聊,大伙很快就都想了起来。
这四位宫主可不比葛治国那些小辈,他们在很早前就知道此题的深意何在,所以在得知山河通过考验后,脸上均露出了些许惊讶。点头之余,望向山河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不少。
看到此景,南宫赤的眼中当即划过了一抹欣慰。
心说,果然是不知情造成的误会。还好自己说透了,不然险些就把这么好的孩子给埋没了。
随后,便带着自信的笑容,二次向众人问道:
“那现在,不知哪位愿意将三可收入宫中啊?”
自古以来,谎言与真相就是两种很有意思的东西。
人们痛恨谎言,但在听到它时,会发自内心的快乐。
人们追求真相,可当你看破它时,却又会被它的残酷打败。
就像刚才,苏希虽然说的都是谎言,但在山河的耳中听起来却非常舒服。
而炎生讲的句句都是实情,却给山河听得是极其刺耳,甚至还有几分生气。
忍耐了这么久后,脸上终于露出了愤愤不平!
见到此景,李长老赶忙上前拍了拍山河的肩膀,将这小子安抚了一番,方在厅内环视了起来,带着几许恳求之色道:
“四位宫主,三可虽是天资平平,但他能在选拔大会上脱颖而出,想必也定有一技之长。难道诸位大人,真的就不愿给这孩子一个机会么?”
发问的同时,李长老逐一向四位宫主望去。
此刻,冬宫宫主寒轶是手摇折扇,一脸的轻蔑,显然无意收入;
秋宫宫主金硕则低着脑袋,看上去有些愧疚,但时隔半天依旧没有开口;
夏宫宫主炎生,仍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翘着二郎腿望着门外,感觉此事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唯有那春宫宫主苏希,脸上带着几分犹豫,看起来仍在考虑之中。
直到半分钟后,才听她深深叹了口气,歉意的望了望身后的秦小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看到此景,李长老在失望之余也再无它法,只得回身走到了掌门南宫赤的身边,低头小声请示道:
“掌门,看样子四位宫主是真不想收啊。您看是再劝一劝?还是说直接交给内务府处理呢?”
所谓交由内务府处理,就是指在内务府随便找一位长老给该弟子当挂名师傅,算是为他找个归宿。
这听上去好像跟去四宫没什么区别,但其实差距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