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听要花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小有所成，山河当场就泄了气，好似啃了根苦瓜般，耷拉着眼角道：

“不是吧？要学这么久？师娘，您也知道的，距离南宫门的选拔会，只剩下最后一天半了，我、我可没时间再等上两三年啊。”

听过此话，祝瑛却挂着一副与我何干的表情，耸了耸肩道：

“想要修成高阶幻颜术，就得花费这么长的时间。哪怕天赋再高，也不可能低于两年，这一点我也没办法改变。”

“真的？那、那您当初用了多久啊？”山河不死心的问道。

“说来惭愧，老妪花了近三年时间才掌握的此术。比起我祖父，整整晚了八个多月。而他呢，则是我记忆中用时最短的一位了。”祝瑛则如实回道。

得知最快的一位也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后，山河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失望之色。

他明白，这高阶幻颜术看来已与自己无缘了。只得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那、那我就不选高阶的了，还是换成中阶的吧！”

“嗯，其实中阶也不错，对你来说肯定够用了。”微微点头后，就听祝瑛又跟山河讲起了中阶幻颜术的功效。

中阶幻颜术，一共可以变换五种不同的样貌。

在性别的选择上仍无限制，但在施法者的身形上却有了限定，不可再做大幅的修改了。

换句话说，就是施法者只能变换为与自己身材相近之人。像之前祝瑛那种从大人到小孩的转变，就无法进行了。

听过祝瑛的讲解后，山河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疑问：

“对了师娘，为什么幻颜术会有变化数量的限定呢？不是想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的吗？”

其实这个问题，早在听过高阶幻颜术的讲解时，就已在山河脑中形成了。只不过一时忘了问，拖到现在才道出。

祝瑛则很快给了山河一个解释：

幻颜术并不像幻象类的易容术般，可以随意更改容貌。因为从原理上讲，它其实更接近于装扮类的易容术。

只不过它不是靠道具来假扮外貌，而是利用心法提前塑造一个崭新的形象，在需要的时候直接调用。

所以，它的每一种“形象”，都是要提前准备好的。

而备用的形象数量，则与心法的高低有关。高阶的可以塑造九个备用形象，中阶的就只有五个。

“喔，我明白了！”

听过这番解释，山河方侧着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

“原来幻颜术不是临时改变模样，而是提前准备了几个‘头’！需要的时候就给换上去。怪不得比其他几种易容术结实耐打，原来是这个道理啊！”

山河的比喻虽是糙了点，而且没有将身形、语音的变化考虑进去。

但大概意思倒说得没错，祝瑛也就没再挑刺，点了点头道：

“嗯，差不多吧。行了，那你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学中阶的心法啊？”

比起高阶幻颜术，中阶心法虽然是少了四种变化，而且在身形上也有了限制，不能变的太大或太小。

但比起多花两三年的时间去修习高阶心法，这点损失山河还是愿意接受的，便点头答允了该方案。

可是，他刚点头不久，就听到了一个令人无比沮丧的消息：

中阶幻颜术学起来是比高阶的要快，但至少也得耗时一年，否则无法修成。

这也就意味着，对山河而言，此法依旧无法修习！

纵然倍感无奈，但为了参加后天的选拔会，已无其他选择的山河，只得又跟祝瑛打探起了低阶幻颜术的消息。

而这一次，有过前两次教训的他也算是学聪明。

在问其他问题之前，他第一个问的就是——要多久才能学会？

当他听说低阶幻颜术只要一两天就能学成后，这才松了口气，跟祝瑛又打探起了其中的细节：

“师娘，那低阶幻颜术……能有几种变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