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所有求学之人,最后只能自身使用,却无法向他人传授,很大程度上保护了祝家的利益。
就这样,一晃就是七十多年过去了,祝家也确实在该策略的影响下强大了不少。
但是,就在三十年前,直到祝瑛接手祝家族长一职后,却发生了一件令她后悔终生之事。
至于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碍于家族的隐私,祝秀并没有跟山河明说。
只是大概告诉他,有人通过一笔交易习得幻颜术后,不仅没有心存感激,反而还以此术狠狠的坑了祝瑛一把!
害的祝瑛到今天为止,一想起此事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因此,在那之后,祝瑛便在传授幻颜术一事上加了条规矩:但凡陌生之人,想要习得此术,就必须通过一年的品性考验。
德行不足之人,绝不传授!
“哦,原来这条规矩是这样来的啊。”豁然开朗的点了点头后,山河又追问了一句:
“哎,那当时害了祝前辈的家伙,后来找到了吗?”
闻言,祝秀是面色骤变,咬牙切齿的回道:
“没有!要是找到那贱人,我早就……早就和我娘离开此地了,唉。所以,为了防止日后重蹈覆辙,我娘才设下了这条规矩。”
听过祝秀的讲解,对这条规矩的由来,山河确实又多了几分理解。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在传授此法之前,对求学者进行一番品性的考验,这听上去也是合情合理。
再者说,这易容术本就是一种欺诈之术,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人用在一些恶事之上。
所以,于公也好,于私也罢,无论从哪方面看,这项考验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令人难以反驳。
而当山河了解完该情况后,脸上的郁闷之色也越发浓郁了起来。
因为在他看来,这项考验越是合理,那他就越没有机会突破此环节。
想要在几天内学得幻颜术的希望,也就越发渺茫。
……
与山河又小聊几句后,祝秀便离开了此地,独自向西方的山林走去。
直到月上柳梢她才匆匆归来,给山河送了些食物后,便返回了小屋。
而山河呢,则正如他承诺的一般,在这院中一跪就是一夜……
次日清晨,待朝阳从东方升起,目睹了日出的山河却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距离南宫门的选拔大会,就只剩最后的三天了。
他心里也是越发焦急起来。
可是,他着急有什么用的?
他昨日就将底牌尽出,如今的主动权是全都掌握在了祝瑛的手中。
他,除了跪在这装可怜外,已无计可施。
因此,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后,山河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必须得找小镯帮忙了!
虽然小镯有时候是挺讨人厌的,总喜欢跟自己对着干。
尤其是在去南宫门的事上,她还总给自己在暗中使绊子。
但此时此刻,山河是真的急需帮助了!
而如今能给他提供支持与帮助的,就只有小镯一人了。
所以,为了保住这副尚能看得过去的容貌,为了如期参加三天后的选拔大会,山河知道,他不能再如小孩子般置气了。
在这么冷战下去,怕是黄花菜都得凉了!
于是,时隔二十多个小时后,山河终于又在脑中唤起了小镯的名字:
“小镯,你……在吗?”
结果,无人回应。
“小镯?hello?小镯同学,你在吗?”
结果,还是无人回应。
见状,山河当然也猜到,小镯肯定还在生自己的气呢。
于是,一声轻叹过后,便换了一种聊天方式:
“小镯,我错了!上次的事……就算我错怪你了好不好?你别生气了,跟我说句话吧!”
还别说,山河态度一变,小镯立马就冒了出来。只不过语气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和善:
“错就是错,道歉就好好道歉!什么叫‘就算是我错怪你了’?长这么大,难道你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孩子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