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寒轶之所以抬头看了山河一眼,只是因为他听到头顶有鸟儿飞过的声音,就下意识看了一眼,根本没有任何的怀疑之意。
见那小鸟飞走了,他便迈开双腿,继续向门派中央的高塔走去。
待寒轶渐渐远去,躲在树叶之后的山河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太敏感了。
如今的他,不过就是一只小鸟而已。
对方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一眼就看穿他的伪装吧?
想通此点的山河胆子这才稍稍大了一些,鼓起勇气扇着翅膀,偷偷跟在了寒轶的背后。
大约过了五分钟后,就见寒轶停在了一座高塔的面前。
这座高塔呈青灰之色,有九层之高,并位于南宫门的中心,正是小镯让他寻找的那座九层高塔——镇灵塔。
见到此景,山河不禁暗自捉摸起来:
咦?这不就是我要找的九层高塔么?
这老贼大半夜的跑这来,有何贵干啊?
难不成,他就住这里面?
不对、不对,按照小镯所说,这地方应该是个关人之处。
他一介堂堂的宫主,怎么可能住在牢狱之中呢?肯定不对!
那他这么晚了,跑来这是做什么呢?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还是要见什么重要的人?
哎呀!会不会……是要去见我师姐呢?
不行!我得跟进去看看!
此念一出,山河就再也忍不住了,迈开那六条小腿,便偷偷跟了上去。
离近一看才发现,寒轶此刻已站在了高塔的门前。
而这座高塔的大门之上,显然另有玄机。
就见寒轶手拿一把类似灯罩的奇怪钥匙,插入锁孔捣鼓了半天,才将那扇沉重的铁门打了开来。
听宫主问起了山雪住所一事,丧左呈立马惊出了冷汗,低着头心虚的道:
“回、回宫主的话,山雪的住所,弟子、弟子并没有派人监视……”
“什么?”
闻言,寒轶先是一愣,紧跟着就狠狠的拍了一下石椅的扶手,咬着牙一脸怒色的喝道:
“我不是说了嘛,让你监视所有跟山河关系密切之人的住所!难不成,你觉得她师姐跟他的关系还不够密切?”
“宫、宫主息怒,弟子以为山雪被抓,山河便不会再前往此地。所以、所以才……弟子知错了,我马上就安排人手监视山雪的住所。”回话之时,丧左呈已是汗如雨下。
“废物!”很快,就听一声怒喝传来!
丧左呈连看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就感到自己小腿传来一阵剧痛。
随后,就听啪的一声,他的左腿小腿骨已然断裂,整个人也随之倒在了地上。宫主的责罚,来的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一个个都是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何用!”盛怒的寒轶边骂边从石椅上站了起来,猛挥大袖道:
“滚!都给我滚下去!下次要还是这般无用,看我不把你们的腿全部打断!”
……
待四位弟子全部离开,寒轶一边摇头一边发出一声长叹。
本打算运功修行的他,此刻也完全没有了心情。
便干脆拿起折扇离开了大殿,趁着夜色向门派中心的镇灵塔走去。
……
从窗口飞出后,“贲鸟山河”率先向西方飞去。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位于南宫门西侧的四层红楼。
贲鸟飞起来,速度还真是快!
不出两分钟,他就来到了南宫门的最西端,也找到了小镯口中的那座四层红楼。
大概浏览了一圈后,山河便看出,这座楼房应该是一所监狱。
因为该楼的每一层都有许多房间,而且每个房间的大门上都被安装了结实的栅栏,就连狭小的窗户也被围栏封死,一看就是个关人的地方。
既然是关人的地方,那师姐就很有可能被关在此地。
此念一出,山河便从顶层阁楼的窗口溜进了楼内,一层层的搜寻了起来。
这座四层监狱中,大多房间都是空的,只有极个别的房间里关着“犯人”。
至于南宫门为何会有监狱,里面又关的是什么人,若放在平时,山河肯定会非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