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很快就到了,最多还有两三分钟,我姐他们应该早就到了。哎对了,这事……你告诉小豆了么?”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山河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一副复杂的表情取而代之,皱着眉头沉默几许,方道:
“还、还没呢。”
“噢,没说啊……也好,唉。”一声叹息过后,白帅便没再多说。
在这件事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或许,不让小豆知道,已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而坐在后排的山雪听过二人的对话后,顿时来了兴致,开口问道:
“你们说的小豆?是谁啊?”
“就是、就是秦小豆,我的一个同事。”山河扭过头,不太自然的回道。
“同事?”
“对,同事。”
“没其他的了?”山雪显然有些不信。
“没、没了,就是关系比较要好而已。”
“噢……那这么大的事,不跟人家说一声呢?”
“说、说什么?”
“当然是说你要结婚了啊!”
“说、说这个干嘛?这件事都还没定呢,怎么能乱说呢。”
“呵呵,我就随口一问,看给你紧张的。”
“我、我……哪有紧张啊。”
从山河与白帅的对话中,对秦小豆的身份山雪早已猜出一二,现在问起不过是想逗逗山河而已。
见山河在自己的逼问下已是囧态百出,她便没再继续,算是放过了对方。
但心里却不自觉的念叨起来:
几天没见,我这个傻师弟的女人缘,倒是越来越不错了啊!
见山雪第三次问起此事,且语气与神情都异常的严肃,山河才意识到,这事好像没那么简单了。
可仅凭他那个脑袋,就算师姐把话说到这般地步,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期间的来龙去脉。
但,这并不影响山河作答。
因为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会更改他心中的答案。
就见他沉思了片刻,随后抬头直望山雪的双目,一字一句的说道:
“小时候,每当我闯了祸,都是师姐护着我;后来,师傅不在了,是师姐你接过了师傅的职责,照顾我的起居,督促我的学习与修行……虽然这些年,咱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也不像以前那样天天黏在一起了。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忘记了师姐的恩情。别说晚了几年给我,就算师姐把手镯拿走,或者一辈子都不给我,我山河也绝不会怪你!因为,相比师姐的恩情,一个手镯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完此话,山雪的鼻腔里瞬间涌出一股浓浓的酸涩。
不愿被师弟看到此景的她,赶忙侧头低去。甩头的瞬间,几滴久违的泪珠,偷偷洒在了沙发之上。
……
次日清晨,不等枕边的闹钟吟唱,白露就自己醒来了。
冲完澡用过早餐,她便哼着一首轻快的小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梳妆台前,开始了今天最重要的工作——化妆与选装。
平日里,由于工作的缘故,白露化妆的机会并不多。最多就是简单涂抹一下,化点淡妆出门。
但今天的情况却有所不同,虽然她并不认为浓妆艳抹的自己就一定比淡妆的效果好看,可一想到今天宴席的目的与出席的来宾,她手上就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几分力道,在脸上不停的涂抹着、点缀着。
但每次弄完,她都不怎么满意。
最后,只得洗掉重来,一遍又一遍的为自己装扮着不同的色彩。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有人敲响了自己的房门,并隔着木门跟她说道:
“露露,还没弄好啊?马上十点了,咱们二十分钟后就要出发了,你什么时候出来啊?”
白老定的饭局是中午十二点,但由于地点选在了远在城郊的桃花源度假村,再加上作为宴席的“主办方”,他们肯定要提前抵达迎接宾客,所以出发的时间会相对早一些。
一听都快十点了,白露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梳妆台前都坐了近三个小时了。
眼看就要出门了,可她不仅还没挑选衣服,就连彩妆都没搞定,心里顿时着起急来。
打开房门,一把就将门外的母亲拉进了屋内。
“妈,你快帮我看看,我今天的妆行吗?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望了眼女儿那紧张兮兮的脸庞,白母颔首一笑,温和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