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这傻小子不知何时,居然看破了自己的修为!
他们俩虽相互知晓了修行者的身份,但至今为止是从未交过手,就连威压都未施展过,山河怎么可能知晓这个秘密呢?为此,鲁国忠是大感不解。
然,虽有不解,但他深知山河所言不假。若要硬拼,如今的他恐怕真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作为一只被人摸清了底细的纸老虎,鲁国忠已经失去了威胁的资格。只得一边轻叹,一边坐回了椅上。
当然,再退一步讲,就算鲁国忠有能力制服山河,他也不可能真的下手,顶多就是吓唬吓唬。
因为,山河毕竟是秦老与小豆的救命恩人。
他鲁国忠就算在想得到愈疗术,也不可能因此做出这般忘恩负义之事!
……
回到椅上,鲁国忠再次回归了宁静。
面对冥顽不灵的山河,他有些淡定不下去了。口舌发燥,额头也渗出了极小的汗珠。
因为他能想到、能用上的手段,已几乎用光。
此时此刻,他只剩最后一张底牌了。
虽是一张王牌,但鲁国忠并不愿打出。
因为一旦打出,就等同于把自己的老底暴露给了对方。
万一这小子不同意,不仅白费工夫,还很有可能将自己置于险境。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动用底牌。
但如今,黔驴技穷的他已没有太多选择,在风险与诱惑之间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赌一次运气,亮出了他最后的王牌:
“唉,罢了罢了,伯伯我还有最后一个条件,你听好了:你想不想学连隗派的绝技——萃药之法?”
听到“萃药之法”四个字,山河头一次把已到嘴边的“不行”二字咽了回去,带着浓厚的兴致问道:
“就是你刚才提到的那种,可以萃取药材成分的萃药之法?”
见山河这次并未当场回绝,鲁国忠心中一喜,重见希望的他赶忙回道:
“没错,正是此法!请看!”
说到这儿,鲁国忠随手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株刘寄奴草摆在了手心,平放于胸前。
紧接着,就听他喃喃自语了几句,另一手熟练的掐出了几个印记,停在了草药的正上方。
两息之后,一阵玄妙的七彩光芒便从鲁国忠的指间冒出,好似满天星般在刘寄奴草的四周不断闪烁起来。
更有意思的是,随着光芒闪动,那根草药仿佛被无形之蚁点点吞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失。
大约五六分钟的功夫,那株十多公分长的刘寄奴草便消失无踪。
再后来,就见逗留于鲁国忠指间的光芒,呈现出了汇聚之势。
原本的七彩之光,此时仅剩了三种颜色:红色、绿色与灰色。
其中,占比最多的红色光芒,在一阵晃动后,很快凝聚成了一个豆大小的红色“糖豆”,躺在了手掌正中;
接下来是较为稀少的绿色光芒,缠绕交错之下,化为了一颗娇小的绿豆;
最后的灰色光芒,则凝为了一枚土灰色的“小纽扣”,单独停在了一侧。
至此,指间的光芒才彻底消散,鲁国忠也睁开了双目。
见过此景,不仅山河大感惊奇,就连秦小豆也跑来凑起了热闹。
一边好奇的观看着手中之物,一边等待着鲁国忠的诠释。
“怎么样,我这萃药之法,还不赖吧?”鲁国忠得意的问道。
闻言,秦小豆第一个回道:
“鲁伯伯,你这戏法是真好看!不过,你把那截枯树枝变哪去了啊?”
“什么枯树枝!那是一株刘寄奴!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认识!”略带不满的说了小豆一句后,鲁国忠才解释道:
“那株草药已不复存在,被萃药法分解为了我手中的这三个小家伙。”
挨训的小豆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又道:
“啊?被分解了?就刚才那会儿?呼,真快啊!比用碾槽磨药方便多了,呵呵。”
“碾槽?磨药?”
见小豆居然把神奇的萃药法和碾槽相提并论,鲁国忠的胡子都快气飞了,不再理会那不识货的家伙,转过头对山河道:
“小豆看不懂很正常,山河,你肯定猜到其中的奥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