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还懂药方?”
没想到除了控制情绪,小镯还有这般本事,山河颇感惊讶。可不等他继续询问,就听小镯讲道:
“主人,我不懂什么药方,但我知道,这应该就是那老头要的答案了!”
见小镯如此笃定,但又声称自己不懂药方,山河立马犯了难,不知该不该相信小镯的答案。
见山河有所怀疑,小镯知道她若给不出解释,恐怕主人很难相信自己。稍事犹豫,便一五一十的道出了实情。
原来,小镯确实不懂什么药方,她刚才所说之事,都来自她上一任主人的记忆。
小镯的上任主人知晓这个药方,所以她看到这几味药材后,立马联想了起来。
但是,当山河询问这幅药方的细则时,小镯却一无所知。无论药方的功效或是药材的作用,她一项也答不出来。
见小镯表述诚恳,倒也不像是撒谎,山河推测小镯的上任主人可能只是在哪偶然见过这个药方,便记在了心中。至于药方的用途,他也不清楚。所以,小镯也就无从而知了。
搞清缘由后,山河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不冒这个险,放弃了回答。
这就像做选择题一样,即便蒙对了答案,若老师追问起细节,势必还会露馅。所以,倒不如老老实实说一声“不知道”。
听过山河的回答,鲁国忠明显有些失望,但他也没再多问,点了点头便自顾自的收起了桌上的药材。
然而,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鲁国忠一把扫过桌面后,却唯独留下了小镯刚刚说过的那五种药材,迟迟没有收入盒中,引得山河不禁一愣,皱起了双眉。
“怎么?这几味药有问题吗?”鲁国忠见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啊?没、没问题啊!”一听这话,山河猜到应该是他的表情出卖了自己,赶忙圆谎道。
“哦?那你盯着它们干嘛?”
“我、我……呃,我以为您忘了收这几种药,所以就想着要不要帮您……”
“噢,这有什么好想的?快帮我收了吧!对了,你这周的任务就是整理中药柜,收拾药材,下周我会检查。行了,你去忙吧。”
见主任放弃了追问,山河可算松了口气,转身向药柜走去。
而鲁国忠却望着山河的背影,两眼眯成了一条缝,眉头微皱,渐渐陷入了沉思。
……
翌日清晨,青松市城郊一栋独门别墅内。
洗漱完毕,白露穿着件超大的t恤衫从二楼下来,拐进餐厅,坐在父亲的对面。
“爸,我申请的是儿科和急诊,为什么最后把我分去检验科了?”
白露的父亲名为白学季,今年刚过五十,体型适中,脸上挂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
听女儿问起工作之事,白学季轻搅着杯中的咖啡,两眼都没离开过他手中的报刊,回道:
“儿科、急诊都太忙,不适合你,我就让白书记给你调了一下。”
“爸,我学了这么多年医,可不是为了干这个的!检验科连个病人都没有,天天和仪器打交道,我不要去,你给我调回来!”很明显,白露对她老爸擅自的决定颇有意见。
“这事已经定了,没得商量,等下你就去检验科报道。”白学季依旧没有抬头,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过分!我找我妈说理去!”
“你妈和我一个意思,找了也没用。”
“你们……哼!”刚起身的白露,闻言又坐回了椅上。
从小到大,这种气她可没少受,在她父母的眼中,她根本就不需要有什么想法,只要服从就够了。因为,父母永远都会给她最“好”的安排。
而就在白露几乎放弃时,却见父亲难得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抬起头望向自己,道:
“过两天又到你爷爷的寿宴了,若这次你好好表现,或许我会考虑你刚说的事……”
说了半天,原来父亲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白露顿时恍然大悟。
说起爷爷的寿宴,绝对是他们白家最重要的庆典了,比起过年过节还要隆重。届时,不仅高朋满座,场面也是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