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宫四少!”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不带一丝怀疑。
两人实际上没打过照面,因此,这一刻,宫天祺不得不佩服他的认人能力,可嘴上却得理不饶人,“对,正是小爷!可以让我上去了吧?”
话落,他已经径自绕开贺霖东,准备朝里边走了。
谁知贺霖东却伸手挡住他,“若无职工本人允许,外人不得入内,还请你打电话给想找的人,让对方下来接你!”
“你——”
宫天祺被他气得差点跳脚,“反正你就是不让小爷进去,是吧?”
“规定如此,必须遵从!”
贺霖东酷酷地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你……你……什么狗屁规定?小爷我以前就是大摇大摆走进去的!”
宫天祺睁大眼睛瞪着他,眼里快要喷出火。
贺霖东却依旧面不改色,“以前怎样,我管不着,现在这里是我做主!”
“你……”
哇靠!
怎么会有如此不懂得变通之人?
气死爷了,这简直就是沈拂晓那一挂的哇,只会生下来克他,啊啊啊……
眼见有四个保安匆匆赶来,宫天祺深吸一口气,不得已只好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
正准备从已拨电话记录那儿找出沈拂晓的号码拨出去,这时,手机屏幕却闪了闪,“丽莎蠢丫头”这五个大字赫然跃入眼底。
没心情搭理这个小丫头,宫天祺想都不想直接按下拒绝键。
“没去哪玩,就回我妈家了。”
沈拂晓如实道。
自从被母亲无意中发现闪闪亮亮的秘密之后,她反倒是轻松了,至少,不需要藏藏掖掖得那么辛苦。
记得那天,当她将母亲叫到房间里,背着闪闪和亮亮,诉说自己当年的遭遇时,母亲足足愣了好半晌,缓过神来时,眼泪哗啦啦爬满了她略带皱纹的脸庞。
沈拂晓不忍心见她为自己那么伤心,只得手忙脚乱安慰她,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母女俩抱头痛哭起来,足足哭了大半个小时,才稳住了情绪,可没把在门外头听到哭声的闪闪和亮亮吓坏了……
母亲说,她是个傻孩子,一个未婚的女孩,怎能下定决心生下一个父不详的孩子;母亲又说,如果她早知道的话,就可以好好地照顾她坐月子,帮着她一起将闪闪亮亮带大;母亲还说,她终于明白,为何这些年,她一次恋爱都不谈,而且好端端的家里不住,非要住进了单位宿舍……
哎!
可怜天下父母心,沈拂晓不禁暗叹,在这世界上,恐怕除了妈妈之外,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人,如此无私地包容自己,爱自己了。
她不小心开起了小差,直到丽莎脆响的声音再次响起,才将她飘远的思绪拉回,“拂晓姐姐,你妈的地址在哪呀?我过几天就要回国了,今天刚好有时间,我想去看闪闪和亮亮。”
丽莎笑嘻嘻说,她找的借口天衣无缝。
沈拂晓不疑有他,很快就报出一个地址。
丽莎立马用纸笔记下,然后又跟她寒暄了几句,才将电话挂断。
宫天祺那蠢货,这会儿肯定是直接奔检察院大楼去的,哈哈,她偏不告诉他,等他走了冤枉路再掐点打电话过去。
哇咔咔,她真是太聪明了!
……
丽莎猜的没错,宫天祺确实是一离开家就直奔检察院,只不过,他还是懂得在路上拨打沈拂晓的手机。
电话一直响,却没有人接。
听着“嘟嘟嘟”待接听的忙音,宫天祺抬手扶额,暗咒一声:死丫头,这是连朋友都不想做的节奏吗?
思及此,他不禁恨得牙痒痒。
红色的法拉利疾驰在大马路上,大约半小时的车程,便抵达检察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