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小九也很笃定的告诉过他，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取过苗苗这样的小名，难道是司空先生——？

“对了！”厉南衍手握着电话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安排个时间，让我和司空先生见一面。”

关于当年的事，他还想再重新问清楚，重新确认一遍。

挂完电话之后，厉南衍拿着沈小九五岁的那张照片，忍不住反反复复的看着。

每次去墓园看沈小九回来，厉南衍总会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沉浸在过往的痛苦之中，把过往的回忆重新洗礼一遍，让自己痛苦。

这一夜，厉南衍失眠了。

梦里，又一次梦见了沈小九背对着他离去的那个身影，他撕心裂肺的大喊，可是却再也没有等来她的回头。

厉南衍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伤心难过而颓废堕落，厉南衍穿上阿天一早送来的西装，穿戴整齐后去a市出差。

其实厉南衍一直很好奇小时候的沈小九长什么样子，上一次跟着她到孤儿院的时候，他特意去翻过她的照片，并没有找到。

后来因为看到一个粉色的草莓发夹而内心存有疑惑误以为她就是当年的苗苗，可后来她说，发夹是一个大姐姐送给她的，厉南衍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厉南衍对苗苗记忆一直停留在十二年前，他重伤昏迷醒来的时候，看到因为疲倦而趴在病床上睡去的那个容颜，后来找到司空先生，司空先生把苗苗小时候的照片给他。

那张照片，他一直完好无损的保存着。

阿天已经确定过苗苗的身份，甚至已经把苗苗带到了他的面前，可是为什么——

这突然滑落的照片，虽然并不是司空老先生给他的那张照片，但是，却让他产生一瞬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厉南衍愣着看了许久，才捡起照片。

照片上的沈小九大概是五岁的样子，和司空老先生给他的那张照片两人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着装不同，这张照片上的沈小九有着童年时孩子该有的乐趣，但苗苗这张，却感觉眼神里多了几分童年孩子不该有的成熟内敛。

阿天把苗苗带到他身边时，他差点以为是沈小九回来了！